廣闊的草原上,一輛馬車正在疾馳,保守派在周和菊的帶領下,有些落荒而逃,路上不是說話的地方,所有人都一臉的陰沉。
他們沒有使用西北方面的車夫,而是自己帶來的,大概走出去2里地之後,停下了腳步,周和菊還沒有說話,幾個年輕一點的,就直接問出來,到底是什麼回事。
言語之間非常的不客氣,周和菊沒有說話,旁邊一個30多歲的官員,直接插口,幫周和菊說道:「不能怪老周,這個方案,本就是沒辦法實行的!」
懂行的也有,周和菊頓時壓力小了很多,如果全部都是不懂的,他要說服,就很難。
在這位官員說完之後,就主動的分析了韓琦的話,還有他在樞密院,對於一些騎兵消耗的了解的。
在北宋,能當官的,有幾個笨蛋,年輕一點的,也是年輕氣盛而已,周和菊這麼沉重的解釋了一遍,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牛馬的消耗,真的這麼大麼?」一個不願意承認失敗的青年官員,還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可是就他本人來說,已經相信了這一點,都是保守派的官員,都被派到這裡,執行這個任務,他們之間,是不存在本質的分歧的,沒有必要在這個方面,替韓琦說話。
同時按照常理,身材高大,健壯一點的漢子,總是要比身材矮小,體態瘦弱的多一點。
北宋的馬整體也比人更大,更不用說來自西夏的高頭大馬,站立起來,甚至比一個人都要高,更別說牛了。
一般的人,能夠有1石多的體重,已經算不錯了,可是牛的體重,起碼就是八九石,重一點的,甚至超過了12石。
體重不代表飯量,卻不會比一個人吃的少,哪怕只是和人吃的一樣多,2000多萬頭的牲口,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化為了泡影,這種打擊比之前更大,這是充滿了希望,卻被直接抹殺的希望,你費勁千辛萬苦想到的那一條路,本身就是一條死路。
接下來,在回歸帳篷的一路上,車子裡面,沒有任何的交談,所有都在想著自己的未來。
年輕一點的,有家族作為後盾的,還好一點,他們有時間,等待著東山再起,可是對於周和菊這樣,超過40歲的官員,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等到十來年後,時過境遷,再從中級四五品的官員開始升麼?
如果,這個歲數,他是一個州郡之首的話,因為沒有見到很多的世面,或許會以四五品官為一個終點,可是在汴梁,他甚至在北宋幾個最高的機關之中,都做過一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少也是一個三品,這就差別巨大了,這一次的失敗,幾乎永遠沒有重新的機會了的。
回到帳篷,郭天看到垂頭喪氣的眾人,不用問就知道結果了,問道:「怎麼了,韓琦又耍了什麼陰謀詭計!」
周和菊沒有說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帳篷,一個跟郭家交好的,小聲的把郭天拉在一邊,簡單的解釋了一邊,郭天也是大驚失色。
他完全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個樣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吧。
他自以為是聰明才智,看出來的問題,卻完全沒有被韓琦的放在眼裡,毫不客氣的說的,等於韓琦就擺著一個陽謀,那些牲口,是一個坑,沒有一個完善的準備,別說是幾千萬的弄走,就算是幾萬,也都不容易。
剛剛在帳篷之中,在等待周和菊他們的時候,郭天他們也做了一些設想,中間舉出了一些例子,可是再怎麼多的設想的,都不可能跟現在這樣,這讓他們無所適從。
去過牧場的,垂頭喪氣回到了帳篷,郭天跟幾個相熟的,卻待在哪裡沒動,好半天之後,郭天突然的狂笑了起來。
一邊同僚,以為郭天被現在的情況弄的癔症了,趕緊想要叫醒他,卻沒想到的,郭天咬著牙說道:「即便是如此,我還要試一試!」
旁邊的人不敢得罪郭天,卻還是想要勸說一下,可是他剛開了一個頭,卻被郭天打斷了:「還記得牛馬大會麼?」
「牛馬大會?」
他們就是因為這個牛馬大會而來的,當然知道牛馬大會,可是為什麼郭天提到牛馬大會,藉助著牛馬大會的問題,無論從正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