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過來調查的保守派,垂頭喪氣的,其中一部分人,未來的前途,已經註定了,不可能再有別的前途了,甚至連郭天這樣的有背景的,也會蹉跎一段時間,可是在明爭暗鬥之下,關於西北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汴梁。
派遣前去,分別是保守派,三司,還有樞密院,保守派是最為急切的,他們也通過一些布置,提前受到了消息,這種震驚程度,讓他們無法想像。
他們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了韓琦的實力了,卻沒有想到,韓琦居然弄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
在北宋前期,在朝政還沒有糜爛到無法控制的前提下的,北宋就算是保守派,他們也不是無能的。
打個比方吧,仁宗在位51年的時間,還真的沒有幾個的奸臣,唯一被大家攻殲的呂夷簡,也是手腕比較的強橫的。
可以說,沒有多少本事的,還真的無法在北宋政壇上面立足。
郭天被打擊的有些厲害,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直接按照實際的情況來寫,毫不客氣的說,攻殲韓琦已經沒有意義了,毫不客氣的說,韓琦等於說大勢已成。
距離韓琦要多長時間進入到中樞,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關鍵看仁宗的意思。
在正面,無法去阻擊,那麼就把他擺在明面上面。
整個權利的布局,是一個金字塔的結構,越是底層的,競爭越小,逐步的攀升的前提下,人員越來越小。
韓琦的樞密副使,在地位上面,已經算的上位極人臣了,在整個北宋幾十年的歷史之中,跟他相提並論的,不超過1000人,可是在目前的朝堂之上的,不願意他崛起的大有人在。
章得象是一個沒太多作為的首相,可是在位的時候,卻一直沒有丟掉首輔的位置,哪怕是在范仲淹變法的時候,也是如此。
這麼一個人物,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還有就是賈朝昌和葉清臣。
在北宋政局之中,最高級別的,就是東府首腦,那是章得象的職務,然後就是樞密使,三司使,這三個,必然是擋在韓琦陸上的障礙,韓琦要想獨攬超綱,那麼必須要越過這三個人。
保守派的高層,也是很有能力的,他們在分紛繁複雜的局勢之中,把握到了一個關鍵點,這個時候,去打壓韓琦已經沒有作用了,說不定,會造成逆反的效果,用陽謀,把韓琦如同一個靶子,擺在所有人的面前,這才是關鍵。
西北,在眾多京官的眼裡,那是一片苦寒之地,不但會有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更有戰亂,特別是來自西夏的威脅。
可是,在保守派的努力之下,似乎現在西北的一切,落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基於黃河的眾多支流和草原,開發出來的西北水利系統,連接了位於河套平原的眾多支流,形成了一個灌溉最少在5000萬畝的龐大水利樞紐,這對於北宋,甚至是整個中原的歷史,都是史無前例的,這才多長時間,不是百年,也不是十幾二十年,是只有一年的時間。
幾乎所有的聽到這個信息的人,第一個的反應,都只是一個,那就是不相信。
沒錯,在一片貧瘠,完全可以用風沙和沙漠來形容的西北,居然真的如同神話一樣,誕生了塞上江南,5000萬畝的土地,所能夠開墾的田地很多,產出也很多。
作為主導收支的部門,三司和農政接到了這個報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有些人神經錯亂了,這不是開玩笑麼。
塞上是一個什麼的地方,地多人少,風殺處處,如果不是有大量草原的存在,也是自然的選擇。
這是眾位大臣公認的結果,就算是葉清臣,跟韓琦很熟悉,也知道韓琦不會隨便的胡說八道,也只是認為,韓琦只是開啟了初步的工程的,剛剛開啟的工程,跟真正成熟的,可以推動農田水利建設工程,著完全是兩碼事。
可是在接到報告之後,就算是再怎麼苛刻的人,也不會認為,韓琦只是開啟了初步的工程。
其他的地方,是浮光掠影的看過,可是作為西平府核心的西平湖,卻是重點觀察對象。
哪怕這些守舊的官員,很不相信,一個可怕的,足以載入到北宋時代的的世界工程,居然就這麼的在西北出現了。
可是從各種各樣員送來的信息之中,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