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有畫為證
六月二十六日一早,周宣先去後園蹴鞠場與三痴、藺寧、四痴、孫氏兄弟、大羅、小羅踢了一會球,說了月底有一場與魏王府圓社的對抗賽,眾人都練得很起勁,練了小半個時辰,一身的汗,在場邊更衣棚休息了一會,就跳到碧溪中游泳,三痴和藺寧當然不會在這裡戲水,回其住處「藕園」洗鴛鴦澡去了。
周宣左右一看,四痴也不見了蹤影,嘴角一扯,笑了笑,想到應該在「芙蓉園」里修建一個游泳池,讓秦雀、紉針她們也可以游泳戲耍,不過「芙蓉園」離碧溪較遠,上次為清樂公主作畫的那個「幽夢小築」離碧溪最近,游泳池就建在那裡吧,挖一條管道接通碧溪,讓水流循環就可以了。
有錢就是好,說干就干,周宣當即命管事去找工匠建游泳池,規則是長十五丈、寬八丈、深六尺,四壁和池底鋪以曲陽石,入水和出水管道要建閘門,爭取一個月之內建好,到時可以舉辦家庭游泳比賽了,嗯,還得設計泳裝,還得遊說雀兒、針兒、小顰她們穿泳裝,本大學士真是能者多勞哇!
早餐後,周宣帶著那款超級性感夏裝去景旭宮,一見面,清樂公主就很不高興地說:「宣表兄,我時日無多,你卻今日有事、明日有事,這要畫到什麼時候啊!」
周宣笑嘻嘻道:「公主此言差矣,怎麼能說時日無多,來日方長才對,就算時間緊沒畫好,去南漢的路上也可以畫嘛。」
清樂公主狐媚大眼斜睨,問:「去南漢的路上宣表兄也敢這麼畫我?」
周宣淡淡道:「只要公主敢,我有什麼不敢,一清二白,俯仰無愧。」
不用「清清白白」而用「一清二白」,可見大才子周七叉用詞之考究和富有深意!
清樂公主扭過頭去,抿唇一笑,回過頭來說道:「宣表兄是正人君子,這我知道,父皇和母后常誇獎宣表兄人品高潔呢。」
周宣心道:「慚愧啊,哥們啥時成正人君子了,要練《葵花寶典》?」說道:「正人君子不好玩,假正經的,我比較明智開通,知道事急從權,比如公主逼我畫那種畫,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有字據為證。」
清樂公主「哼」了一聲,心道:「還說不是假正經,你就是假正經,那次在『幽夢小築』,看我胸部兩眼發直,後來量尺寸捧著我的雙足又是愛不釋手的樣子,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呀!」看到周宣拎著一個手提袋,上面繪有一個穿牛仔褲的女子,高跟鞋,pp向外撅著,修長的雙腿擺出小幅度的弓箭步,回眸凝視,勾魂攝魄。
「咦,宣表兄這畫的是誰?」
清樂公主近前細看手提袋,柳眉微蹙,看了看周宣,又看看手提袋:「有點象那個女冠靜宜,宣表兄連女冠也不放過?」
「胡說些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女冠靜宜露出這樣的媚態讓你畫,難道還是一清二白?」
周宣瞪了清樂公主一眼:「看仔細點,這是不是靜宜仙子?我看倒有點象你。」
清樂公主又細看手提袋上的人像,略看有點象靜宜仙子,細看又不象,問:「那她是誰?畫得如此逼真?」
周宣道:「這不是我畫的,這袋子是我從澳國帶來的,別管這些了,我今天給你帶了一套清涼夏裝,在閨閣沒人看到時可以穿穿,涼快。」
清樂公主「哦」了一聲,伸手就從袋裡兩樣衣物來,一件粉紅色、一件靛藍色,都短小的不成樣子,清樂公主琢磨了一會才明白應該怎麼穿,臉頓時紅了起來,眼睛水汪汪,心道:「這個色表兄在勾引我,他真是色膽包天,這樣倒省得我費神,等著他勾引就是了,免得我一個未出嫁的公主刻意誘惑他,被他輕賤。」
周宣說:「公主要我畫一幅坐姿和一副側立像,我想了一夜——」
清樂公主白嫩的面頰又是一紅,心道:「竟然想了一夜,真是色表兄。」
周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了一夜,覺得應該這樣畫,呃,公主,我們到玉屏閣書房再談。」
清樂公主只讓芳茶跟著,與周宣來到玉屏閣書房,清樂公主心越跳越快,對宣表兄即將對她的勾引相當的期待。
玉屏閣書房長窗外,上午的陽光就已經白花花一片熾熱,但
八、有畫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