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仿佛絕症患者有了特效藥,無比驚喜道:「真的嗎,那真謝謝你了秦醫生,你治好了我的腿就等於救了我的命,這救命之恩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秦雀雖然覺得周宣言語有些誇張,但作為一個醫生,這些話她是常聽到的,也不在意,含笑斂衽,上前給周宣捏腿察看傷情,輕言細語地說:「這要什麼報答,你在秦府,難道我好收你的診金藥費嗎?」
周宣看著美麗端莊的秦小姐近在咫尺,聽著她的溫柔話語,真是如沐春風,心想:「怪不得江州百姓都說秦小姐好,對病人她還真是好脾氣呀。」
秦雀醫術已盡得秦博士真傳,在疑難雜症的診治上的還勝過她爹,手指隔著衣物在周宣右膝上捏了兩下就明白這只不過是一點碰傷淤腫而已,想起她爹爹掉頭就走的情形,秦雀明白了,白皙的面頰飛上一抹紅霞,半羞半惱地說:「你這傷根本不用治。」
周宣驚道:「啊,沒得治了!」
秦雀「咭」的一笑,隨即板起臉說:「是說這點小傷根本不用治,好了,你歇著吧,我出去了。」轉身就走。
周宣嚷道:「秦醫生,我腿真的很痛,你好歹給我治兩下,這兩天我事情很多,要跑東跑西,早點治好了不會耽誤事。」
曉笛也叫:「姐姐,你怎麼不給姐夫治病呀,姐夫這麼痛!」
秦雀不理睬這個小幫凶,走到門邊,想想又停下來,對小茴香說:「去把我房裡的那個青囊取來。」
小茴香取來青囊,秦雀從囊里拿出一筒細細的金針,不再露出溫柔甜美的笑容,板著臉對周宣說:「免得你叫喚,給你扎兩針吧,把袍子撩上去。」
周宣心下忐忑,不知道秦小姐會不會藉機小小的懲罰他一下,但隨著金針刺破右膝表皮微微一痛,然後便是一種痒痒的酸脹感,非常舒服,好比平時撓癢撓不到的地方這時被撓到,全身毛孔都舒服得張開。
金針柔軟,用金針來針灸需要醫生更高明的手法和經驗,秦小姐自幼苦練針法,針上的力道運用得非常巧妙,三支金針刺在周宣右膝周圍,依次捻動。
秦小姐臉有點紅,這個周宣,小腿上毛這麼多,黑黲黲的難看死了,還有,她專心給他針灸,他眼睛卻溜溜的往她臉上、身上亂看,真是無禮。
過了一會,秦雀將三根金針抽出,用一塊絲巾抹了抹,收入針盒,放回囊中,淡淡道:「等會讓小茴香給你送一碗田七米酒湯來,幫助活血化淤。」說罷,在小茴香捧來的水盆里洗手。
周宣覺得剛才還灼熱腫痛的右膝現在幾乎不痛了,明顯能看到紅腫消退了很多,活動了兩下膝關節,也沒覺得痛,喜道:「謝謝你呀秦醫生,我要送你一個紅包。」
「什麼?」秦雀揩淨手正要出門,沒聽明白周宣說的什麼意思。
周宣說:「在我們澳國,醫生給病人看病,除了收取醫藥費外,還要收紅包,多的幾十兩銀子,少的半兩也行——」
秦雀微微一笑:「我們唐國沒這規矩,我也從不收病人的禮物。」扭身出門。
過了一會,小茴香端來一小碗米酒沖泡的田七給周宣喝,這時蘇紉針來了,自從昨天掃墓歸來,蘇紉針和周宣就熟絡了很多,比秦雀和周宣的關係親近得多。
小茴香看到蘇紉針到周宣房裡來,小丫頭就不高興了,撇了撇嘴角,牢牢占據床前一個位置,就是不出去。
紉針關心地問周宣的傷情,又問打架的原因?
周宣正說著,僕婦來報,說姑爺的那位大鬍子義兄來了。
周宣翻身就下了床,大步出去了。
紉針驚奇地對小茴香說:「雀兒妹妹的醫術真神呀,周妹夫他剛才還呻吟叫痛,這麼一會就好了!」
小茴香得意地說:「那是當然,我家小姐是女華陀呢。」
林黑山身邊照例跟著家丁打扮的林涵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亂轉,鬼精靈的樣子。
一見周宣,林涵蘊先叫了起來:「來福不是說你被人打了嗎,怎麼沒事呀?」
林黑山則怒氣沖沖說:「宣弟,誰打你,告訴老哥,老哥為你出氣。」
周宣握著林黑山的手搖了搖,對林涵蘊說:「是
三十五、與林涵蘊合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