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雀哀哀哭泣,表哥讓她太失望了,表哥怎麼能這樣?秦雀心裡好象有什麼東西崩塌了一樣,聽到選秀使李大人說要麼入宮要麼入獄,傷心之下挺身而出說:「秦雀願意入宮。」
周宣正在動腦子想對策呢,聽秦雀這麼一說,大驚:「雀兒,萬萬不可。」
秦雀淚眼婆娑地望著周宣,淒聲道:「夫君,雀兒不能讓爹爹和你入獄,雀兒只有入宮,夫君的恩情雀兒永不會忘,來世有緣再相見。」
哇,太感人了,公堂之上生離死別呀,不要說鳳阿監,就是白副使、徐刺史也都不勝噓唏。
這時,卻有一個人大笑起來,誰?周宣。
周宣走過去拉住秦雀的手,笑呵呵地說:「哭什麼,來世先不要管,今生先做夫妻,我不會讓你入宮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入宮了,也不過三年,我可以等你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當然,能朝朝暮暮自然更好。」
周宣的樂觀能感染任何人,秦雀悲傷轉為羞喜,說:「可是,三年後出宮,雀兒都老了。」
周宣說:「老什麼老,二十歲正是花樣年華。」
秦雀美眸含淚,望著周宣,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秦雀不能入宮。」
一個冷峭的聲音響起,滿堂之人都朝說話者望去,當眾違逆李大人的卻是鳳阿監。
李大人頗為不悅,不過由於鳳阿監身份特殊,他也不好發作,耐著性子問:「鳳阿監為什麼這麼說?」
鳳阿監出語驚人:「秦雀已非處子,如何能入宮?」
李大人驚道:「蔣助教說鳳阿監前日還認定秦雀是處子,怎麼——?」
鳳阿監淡淡道:「那是前日,都已經過去兩天了。」
表哥盧安又驚又怒,怒視周宣和秦雀:「你們——你們有姦情了?就這兩天?」
盧安的心在滴血,這兩天他都躲在家丁房裡很少出來,萬萬沒想到清純如水的表妹竟讓周宣搞得不是處女了!
周宣知道鳳阿監在幫他,說道:「雀兒是我娘子,唐國律法有判定夫妻行周公之禮為姦情的嗎?」
周宣一直拉著秦雀的手,這時攥得更緊了,覺得秦雀的手在發抖,露在衣領外的脖頸全紅了。
看來鳳阿監是處子鑑定方面的權威,李大人對她的話是深信不疑,呆了半響,說:「既然秦雀不能入宮,那就讓周宣、秦雄入獄。」
林黑山終於忍無可忍了,大聲道:「李大人這話就大錯特錯了,既然我義弟和弟婦都已經行了房、雲了雨,那就是真婚,怎麼還要入獄,這不是活活拆散人家恩愛夫妻嗎?我林黑山第一個不服。」
林黑山說話太直,李大人面子上掛不住,說:「就算周宣不知情,秦雄的罪責卻是難逃,秦雄不能放免。」起身甩手而去。
徐刺史、鳳阿監、白副使三人互相看看,搖搖頭又點點頭。
徐刺史說:「周宣、秦雀無罪,當堂放免,好了,都退下吧。」
周宣挺鬱悶的,三天兩頭被傳喚上公堂,折騰一番又什麼當堂放免,老丈人還放不出來,那姓李的小子真不是東西,比徐刺史的兒子還白痴,白痴當大官、掌重權,真是禍害。
周宣怒氣無處發泄,宋大春正好在腳邊,就來一記彈腿,將宋大春踢得滿地打滾,蔣助教見機得快,一溜煙逃了。
再看盧安,也不見了蹤影。
林黑山安慰小夫妻二人說:「你們別著急,宣弟的岳父也是我林黑山的長輩,我決不會讓自家的長輩坐大牢的,也就三、五日,必定無罪釋放,包在老哥身上。」
衙役薛霸急急忙忙進來,對正要退堂的徐刺史叫道:「大人,不好了,江州百姓聚眾鬧事了!」
徐刺史大吃一驚,百姓聚眾鬧事那可是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釀成大規模民變,那他腦袋上的烏紗帽也難保,急問:「百姓為什麼鬧事?」
薛霸說:「大人請聽,他們喊著來了。」
州衙外傳來亂糟糟的喊聲,仔細一聽,辨出幾句整齊響亮的吶喊:
「秦博士無罪!」
「釋放秦博士!」
「我們要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