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仁沒能從和時意嘴裡問出來皇帝的行蹤,心裡自然將他恨個半死,卻也不敢當面撕破臉皮,只得狠狠的走了。
待到郝仁走遠了,和時意這才匆匆忙忙趕回去,叫了太醫就往頤和軒趕。這邊前腳剛走,誰知道那郝仁竟是假裝離開,遠遠地吊著兩人的行蹤跟了過去。
待看到人進了頤和軒,這才拔腿就往長樂宮去了。
長樂宮裡貴妃親自抱著玉珍公主不同的哄著,只見玉珍公主小臉紅紅的,不停地小聲哭泣,那一聲聲的哭聲真是讓貴妃心都碎了。待聽了郝仁之言,臉色頓時就變了,「好一個和時意!好一個熙婉儀!」
「娘娘切勿焦躁,眼下先照顧好小公主才是正經。」花姑姑連忙勸道,從貴妃手上把公主接過來,自己輕輕晃著輕哄。
貴妃抱著孩子好一會兒了,一來是疼女兒,二來也是想要做給皇帝一個慈母的樣子,誰知都皇帝卻去了頤和軒!
難道在皇上的心裡,頤和軒那個踐人經要比他的女兒還要重要嗎?貴妃本來對熙婉儀並無什麼仇視之心,只覺得其有些厭惡,但是經了此事,卻是真真切切的惱了她。
敢跟她做對,這可就是活得不耐煩的節奏了。
***
頤和軒里,姒錦看著坐在榻前的蕭祁,握著他的手,「我真的沒事,就是受了些風,很快就好起來了。」姒錦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是吹了點冷風,怎麼就燒的這麼嚴重。
要是擱在現代,這哪裡能就躺下了。可是這副身板就是這麼不中用,早知道窗子開小一點好了。難怪在古代,一點風寒就能要人命,以前覺得是笑話,現在覺得真話。
蕭祁一生氣,後果很嚴重。外頭院子裡陳德安等人都跪著呢,要不是姒錦生病身邊不能缺了人,這些人都要拖下去挨板子。蕭祁這樣已經是法外容情了,長樂宮那裡貴妃因為小公主生病,杖斃了五六個宮人,也不過是一領蓆子卷出去扔到亂葬崗罷了。
「我知道。」蕭祁摸摸姒錦的額頭,覺得溫度降了些,神色這才緩和幾分,「你好好養病,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姒錦知道蕭祁的意思,「皇上快走吧,臣妾把病過給你就是罪過了。等好了,有的時候說話。」
若只是之前預料的小病倒是無礙,但是現在這風寒有些厲害,她也不敢讓蕭祁在她這裡呆著,過了病給他怎麼辦?
蕭祁看著姒錦推了推他,「這有什麼,無礙的。」伸手摁著姒錦躺回去,「你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去看看玉珍。」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落在姒錦的面容上盯著她不放。
姒錦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是被他這麼幽深的目光一盯著,倒好像自己不吃點醋都對不住他這雙眼了。本來就面色酡紅,此時更是如同日出江花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姒錦半掩了臉,心口一下子「砰砰」跳起來。蕭祁並不是那種英俊到極致的人,但是他的五官每一條稜線都是姒錦喜歡的那種型。剛毅中透著幾分繾綣的溫柔,若他用心看著你,那雙往昔冷漠淡然的眸子,就如同盛了一團火一樣,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l">。
姒錦覺得真是沒救了,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未必就能依靠終生,但是每每看他這樣瞧著她,她就有種想要為他赴湯蹈火的衝動。
男色誤人啊。
現在想想,歷史書上所寫那些烽火戲諸侯,紅塵一騎妃子笑,她都覺得那皇帝真是昏聵無能,為了一個女人能做出葬送江山的事情。可是這會兒輪到自己身上,她忽然就理解人家了。
只是幸好,她不是負載黎民百姓江山重任的帝王,她只是一個在這後宮裡委曲求全的小女子。他待她好,不管這好有幾分真心,她都只能當成十分來看待,不然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她到是有骨氣,也有現代人的一夫一妻的觀念,可是骨氣在這種地方能讓她好好活下去嗎?她讓皇帝不寵幸六宮,皇帝又不是個傻的會聽她的嗎?只怕一個善妒的罪名安在她頭上,命都玩掉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在現代都是奢望的,更不要說在這裡了。姒錦只是一個活得很明白的人,活得明白才能開心不是?
她穿越一回,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