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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燈光下,對上這樣一雙眼睛,姒錦的心口不由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趨吉避凶的往後退了退,這麼一退,心口又泛上酸來。既高興蕭祁回來陪著她,又不忿那個可愛花來勢洶洶。
最可恨的是,自己這一胎還沒生下來,位份比人低,就算是心裡有多大的宏偉志願,那都是空中樓閣,泡沫浮水。
她要到九月才能生產,這中間三個多月,足夠後宮的這些待選秀女入宮初封。那個時候,正是自己即將臨產的時候,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更加管不住蕭祁,這麼一想,姒錦就更委屈了,眼眶一紅,淚珠就滾了下來。
自從當了白蓮花,自己這技能已經深入生活中,不用醞釀想哭就哭了。
哎!
這炒蛋的生活。
蕭祁本來還想訓一訓姒錦,以後不能這樣任性,可自己什麼都沒做呢,她就先委屈的跟什麼似地,眼淚都掉給他看了。
大寫的懵逼湧入腦海,一時又氣又急又覺得好笑。
深深的嘆口氣,伸出胳膊將姒錦擁入懷中,「你哭什麼?」他其實想說,端正態度聽我說。
「我還不能委屈了?」其實姒錦是想說,我會寬容大度,見鬼去吧!
蕭祁一肚子的話就被這麼一句抱怨給壓回去了,姒錦一看蕭祁的神色,反而覺得更委屈了,一看就知道這廝還想訓自己來的。一頓飯沒訓夠,難道還要在床上加練?
那多可愛花就辣麼好?
一個傻眼,一個苦。
一個覺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覺得丈夫桃花太多好心煩。
抽抽噎噎的姒錦足夠哭了大半晚上,蕭祁又是手帕又是拍背哄了一整晚。等到好不容易姒錦哭累了睡著了,他才覺得一閉眼的功夫,外頭管長安就叫起了。
黑著一張臉,頂著高氣壓,蕭祁還記得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外頭的管長安帶著人進來伺候,一看到皇帝這張臉,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這是咋地啦?
當然沒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管長安伺候皇帝這麼多年了,自然知道遇上這樣的事情自己該做什麼,才不會觸了皇上霉頭。但是他能做到,別人未必做得到,這不有個小太監兌水的時候兌熱了,挨了一腳,出去跪著了。
雲裳跟陳德安在外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抬頭望天,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昨晚上沒聽到屋子裡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想來皇上跟主子相處的還是挺愉快的吧,怎麼一早上起來這麼大的火氣?想到這裡難免心裡有些不安,想著昨兒個壽康宮裡的那位喬姑娘,雲裳心裡就特逼的惴惴會不安,該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吧?
蕭祁早膳都沒用,帶著人就大步的出了頤和軒,恭送了聖駕,陳德安一把拉住雲裳,「雲裳妹妹,皇上這樣子……你在主子跟前好歹提一句啊。」主子不喜身邊有太監貼身伺候,他就不能跟雲裳似的這麼方便在主子跟前遞話。
雲裳雖然有的時候跟陳德安有些齷齪,但是大事兒上還是分得清楚,就點點頭,「放心吧,到時候有了消息我就跟你說,外頭你也上點心。估摸著昨兒個這一頓宴席下來,這後宮裡就該有些不一樣了。」
「呵呵,可不是嘛,我曉得。」陳德安笑米米的回了一句,拍拍袖子,「我先去岳大廚那裡走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
雲裳點點頭,轉身打起帘子進了室內。院子裡的跪著的小太監頭也不敢抬,陳德安走過去,伸出腳尖踢了踢他,「起來吧,以後當差帶著眼,再犯這樣的錯誤,可沒人救得了你。」
那小太監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哭喪著臉,一把拉著陳德安說道:「陳哥哥,你我雖然不是一處當差的,可是我在皇上身邊也當差好幾年了,從沒犯過這樣的錯誤。這次兌水跟以前都是一兩的分量,怎麼今兒個就熱了?一定是那銅盆里的涼水有問題,這是有人害我。」
陳德安心頭一凜,抬眼看了那小太監一眼,心裡覺得這事兒還真有些蹊蹺,就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兒你自己說還不行,得找到證據。管公公那裡我替你第一句話,能不能洗清可就看你自己了。」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些不安,難道是後宮有人把手伸到皇上身邊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喬家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