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朝堂。
兵部呈上南征大軍這幾天發來的軍報,尚書當著文武百官當庭進行宣讀。
占領王庭,南蠻王身死,騷擾戰取得明顯戰果,等等。
朝堂之上,沒有人再懷疑葉雲揚的統兵能力,加上皇帝力挺,質疑之聲越來越少,為其歌功頌德者越來越多。
大秦有鬼面駙馬,大漢有南山郡公。
事情傳到下面,百姓也都揚眉吐氣,大漢紛紛將自家的孩子送往軍營效力,引發一場從軍潮。
皇帝之所以對葉雲揚如此信任,是因為孫女劉雨蒔每天都會送來密報,將他做過的事情進行詳細講述。
事實證明,葉雲揚的確對大漢忠心耿耿,毫無異心。
將軍隊交給這樣的人統帥,皇帝自然是放心的。
軍隊在前線打了勝仗,百官除了誇讚葉雲揚之外,自然少不了對著皇帝劉啟拍馬屁,將他說成是大漢帝國的千古一帝,文成武德堪為後世之表率。
皇帝很高興,下令明晚在皇宮擺下盛宴,慶祝南山郡公在南蠻取得的輝煌戰果。
一直到他走進御書房坐下,仍然沉浸在之前的飄飄然當中,太子將一摞奏章擺在他的面前,他竟渾然不知。
「這些都是什麼奏章。」皇帝回過神兒之後反問。
太子回答說:「啟稟父皇,中原大旱,導致秋收減產六成以上,收上來的糧食根本不夠百姓過冬,更別提明年的春播之事。此次受災茲事體大,下面的官員不敢隨便做決定,所以報上來請父皇聖裁。」
皇帝皺了皺眉,說:「既然是大災,就馬上調撥糧食救濟百姓,務必讓百姓安然過冬,而且不能誤了春耕。雖說大漢正在對南蠻用兵,但區區三十萬大軍而已,加上有東蠻王協助,其實消耗的糧食和銀錢並不多,不會影響到救災一事。」
太子點頭:「是啊,好在只是擔負三十萬大軍的消耗,雲揚為朝廷省了不少錢,要是派其他將領統兵,恐怕不會只用這麼點兒兵力,錢糧消耗無數,還拿什麼去賑災。對了,蒔蒔的密報也到了,請父皇過目。」
他將一封密折遞上去,皇帝瞄了一眼,問:「雲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沒有,除了繼續打壓曹子昂之外,其他事情全都做的中規中矩。」太子回答說。
皇帝笑了:「既然沒什麼事,朕就不看了。告訴蒔蒔,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用不著一天一封密折,她寫起來挺辛苦的,你我看起來也辛苦。」
太子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完好的密信,說:「這是從大秦送來的,十三號臥底密報。」
「十三號臥底,他有好幾年沒有送密信過來了吧。」皇帝皺眉。
「五年多了,這是第一封。」太子恭敬的遞上密信,說:「十三號性格沉穩,又是在那個精明的傢伙身邊臥底,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如果不是關係巨大的事情,他是不會發密信的,兒臣不敢自專,所以沒有拆開看,請父皇御覽。」
皇帝接過信,小心的撕開信封,拿出信紙展開,剛看一眼就跟著變了臉色。
太子吃了一驚,忙問:「發生什麼事情。」
皇帝深吸一口氣,說:「十三號懷疑鬼面駙馬和葉雲揚的關係不正常。」
太子眉毛一挑:「何以見得,怎麼個不正常法。」
在他看來,葉雲揚被鬼面駙馬綁架過,後來在贏琪一事上,鬼面駙馬吃了大虧,要說兩人的關係,就算不是仇人,至少也不可能是朋友。
「十三號懷疑,他倆是父子關係。」皇帝皺眉道。
「什麼。絕對不可能,」太子直接跳了起來,說:「如果是父子關係,鬼面駙馬用得著綁架雲揚嗎,直接讓人把他接走不就行了,如果是父子,雲揚會在談判中把大秦坑的那麼慘。很顯然不對,雲揚的父親葉峰在十四年前就戰死了,前陣子鬧的沸沸揚揚,那傢伙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崔新立,被判五馬分屍的那個,父皇您應該有印象吧。」
皇帝點頭,怎麼可能會沒印象,他在崔新立一案上大做文章,不但扳倒了兵部的肖宜春和季雨澤,連太尉遲文白都因為此案受到牽連,最後兵部被清洗,太尉府被查封,兵權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到現在都沒有封新太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