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葉知秋沒想到鳳康會將這個詞用在四皇子身上,有些驚訝。
雖然她只見過鳳羿一面,可通過花生一事,對那個人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像他那樣自戀又崇尚完美的人,在男女問題上,即便不是潔身自好,也會十分謹慎。
而且他言談舉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風~流放蕩的人。
難道她看走眼了?
鳳康見她若有所思,便猜到她誤會了,「我說的玩弄,是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那層意思。
瑞王並不喜好女色,府上除了瑞王妃,只有一位側妃和一位庶妃,亦沒有包養外室。在皇子之中,他的女人已經算是少的了。
卻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哄得許多女人心甘情願為他鞍前馬後。出賣色相,搭上身子,甚至不惜賠上性命。
這樣的女人,僅我知道的就是十幾二十個。有的作為侍妾被安插到朝中重臣的府邸,有的棲身聲色場所替他打探搜集消息,還有的乾脆作為死士,用女人特有的手段幫他清除障礙。
有些女人未必不知道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仍然不求名分,不計回報,飛蛾撲火一樣,任由他操控擺布。」
葉知秋恍然大悟,難怪四皇子剛對她露出感興趣@ 的苗頭,鳳康就跟老母雞護蛋一樣,馬上開啟戰鬥模式,敢情那人是一位隱藏極深的「婦女殺手」。
雖說犧牲女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確實卑劣了些,然而能意識到女人的價值,重視並加以利用,這位四皇子也算獨具慧眼了。
對他用了什麼方法,讓那麼多女人為他出生入死,她倒是不怎麼好奇。
以四皇子的身份背景,以及那副相當不錯的皮相。就是放到幾千年後,有一群女人為他痴狂都不足為怪,更何況是在這個奉男人為天的時代。
只怕他說一句「我需要你」,就足以讓一票母性泛濫的女人義無反顧了。
她比較好奇的是,「這些女人都是哪來的?又是怎麼跟高高在上的皇子接上頭的?」
「想必是沾了他舅父的光。」鳳康語帶諷刺地道,「霍啟良不止嗜酒如命,更喜歡呼朋喚友,大擺筵席。為了助興,特地在府里養了一群戲子舞女。
在瑞王分府離宮不久,霍啟良就將豢養多年的戲子舞女悉數遣散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瑞王應該是將這群戲子舞女收歸麾下,並培養成了為他效命的屬下。
再拿她們當做基石和橋樑,暗中招募,聚攏人手,方有了今天的局面。」
葉知秋聽他說完,想起他在宮裡對四皇子戒備滿滿的架勢,便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擔心我會跟那些女人一樣。中了瑞王的美男計,變成他的俘虜?」
「我知道你不會,我就是對他企圖打你的主意感覺不爽。」鳳康說這話時候明顯口不對心,眼神有些躲閃。
葉知秋也不揭穿他。笑眯眯地看著他,「那瑞王有沒有往你這裡安插女人?」
「也許有吧。」鳳康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他十六歲時誤闖泰陽殿,看到給皇室子弟啟蒙用的合歡雕像,加之當時極有可能中了無影香的毒。導致他潛意識裡對男女之事反感,甚至是厭惡。
在遇到葉知秋之前,根本不近女色。府上沒有通房。外面也沒有紅顏知己。幾個有名無實的庶妃,都來歷清楚,家世背景齊全,裡面不可能有瑞王的人。
即便有,只怕也在沈長浩的款款溫情之下改志變心了。若論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本領,沈長浩可是不輸給任何一個人的。
畢竟比起瑞王虛無縹緲的承諾,沈長浩帶給她們的觸手可及的溫存更為實在。
而且在出使番國之前,他便以不願貽誤她們的終身為由,給她們一一寫了休書,並送上大筆的嫁妝,將她們全部打發走了。
假設這王府里還有瑞王安插的人,只能是侍女或僕婦。
因為所有近身伺候他、葉知秋和鳴兒的人,都是沈長浩親自挑選出來,並詳細調查過身份來歷的。
就是那些有機會接觸他們吃用之物的,也是在王府做事超過五年以上的人,且一家老小的命都在王府為質。是不可能枉顧親人性命,出賣主子的。
至於其他的人,根本沒有接近他們的機會,又有侍衛在暗中時刻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