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國留學生團抵達首日出了點風波,往後幾日兀尼沃斯大致上還算得上平靜。第二天清晨起街上就恢復了往日熱鬧的光景,校內的教學以及雨門杯的重開則是放在這天下午。
這也是甲全等留學生的插班已經是慣例,雖然因為一些原因導致他們比其他人晚到,但也不至於需要特殊照顧。校方便讓他們自行到校上課,未作其他安排。
甲全和鍾未卜這倆騎兵專業的自然會被分到同一班。兩人費了點功夫找到教室,竟然還發現幾個熟人。
風華自不必說,甲全本來就是被安排來跟她同一班的。護衛組裡卻只有周涼一個在,她就坐在風華身邊,跟後桌兩人正嘻嘻哈哈地說笑。從周圍人的反應來看,這應該已經是教室里的常態。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麗莎居然也在。頭天交流的時候被對方穩重的氣質和成熟的談吐所迷惑,還以為她是高年級的學生來著。
麗莎見到進來的兩人顯得也有些驚訝。不過時間已經接近上課,她也就沒有離開座位,只是遠遠地點頭打了個招呼。
偌大的教室里空位還很多。恰逢上課鈴響,兩人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入座。稍晚一會兒一個駝著背,頂著濃重黑眼圈的中年人走進教室,慢悠悠地向著講台桌前挪動。
「哦,阿克老師你這是又通宵了?社畜還真是慘。」
被周涼稱作阿克的老師斜了她一眼,在經過的時候抽出胳肢窩夾著的點名簿不輕不重地拍在她腦袋上:「你倒是給我尊師重教啊。」
「人都到齊了吧?」終於晃蕩到講台桌前,阿克掃了眼教室便用一句提問替代了點名環節。
「新來的兩個也都到了?嗯……是叫黃歌鳴和鍾未卜?」
見兩人舉手,阿克也就沒多加追問。倒是一干學生終於按捺不住,紛紛將視線匯集在他倆身上。
眾人神色不一,有些人單純是有些好奇,但有大半與其說看,不如說是在審視他倆,其中不乏眼神中帶著點敵意的。估計跟最近的輿論有點關係,又或許大家都是雨門杯的對手。
其中就包括了坐在靠窗倒數第二排的那位。
此人身姿挺拔,容貌也稱得上俊秀,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還帶著點優雅氣質。
威爾·韓德刻。
此前僅從他人的口述和少許資料中了解,今日甲全終於得見其人。
此時的威爾眉頭微皺,仔細地盯著甲全的臉反覆打量。兩人視線相撞他也絲毫不露怯,微微一笑便收回目光。
「篤篤篤」
「喂喂,這課才剛開始上呢,有啥話留到下課再說不行?」眼見台下出現交頭接耳的跡象,阿克輕敲講台桌阻止了勢頭發展。爾後,這節課終於步入正軌。
單看一群人光坐在教室里不動彈就能知道這是節理論課程。畢竟領證都快有10年,這堂課課,或許包括往後的課程對於甲全來說就是在複習而已,但放到鍾未卜身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文兀兩國間的教學內容大同小異,真正有差異的專業課程都放在往後更高等級的學業中,不會出現在留學名單里。如果說他們這批留學生抵達時間沒有因故推遲的話這點差異其實可以忽略不計。這也是為什麼在為期數年的留學生涯結束後各國學生回到母校可以正常繼續課程。
可今年包括鍾未卜在內他們這批人來的比往年要晚。雖說在來之前他們沒有中斷學業,但兩地間的教學節奏,課程內容安排等等細節上的差異使得他們在來這兒之後沒法有效銜接兩邊學到的內容。這麼一來他們聽課的感覺就像是在對牛彈琴,而且最氣的是自己才是那頭牛。
再有就是語言了。在兀尼沃斯當然要說這兒的兀語,跟文國人說的文言相比別說語種了,連語系都完全不同。
因為要留學鍾未卜倒是學過兀語,但也就剛夠日常交流。課堂上那些個專有名詞她不說一竅不通吧,頂多也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