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巨大人影的出現仿佛是一個信號,將整座避難所從沉睡中喚醒了過來。
二隊在各個出入口布置的簡易詭雷和報警裝置被接連觸發,後續還有更多腳步聲迴蕩在大廳四周,顯然是在打包圍整個大廳的主意。
現在兩人只能自行組織防禦,一隊暫時沒法指望,甚至他們能否如期到達都得打個問號。就算不接上通訊,二隊依舊能聽到上層某處傳來的不絕於耳的槍炮、爆炸聲。那邊已經先他們一步交上火,聽動靜大概是碰見了什麼麻煩的對手拖住了他們前來會合的腳步。
一頭看不到,另一頭沒空,唯獨指揮中心那邊還有空分析分析出現在一隊面前的這個以一己之力壓制住整支小隊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高大,威猛。
這是見到那東西之後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此人從頭到腳包裹在一套厚重的鐵灰色金屬裝甲中,就像是輛人形坦克一般。雖然沒法準確測量,不過看他那差不多踮起腳就能碰到天花板的樣子,其高度應該在2.5m左右。
「那是什麼?某種新式的動力外骨骼嗎?」
「這已經不是外骨骼的程度吧?叫他動力裝甲更恰當些。」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吧?一隊能對付得了這東西嗎?」
「結果不都看到了嗎?明擺著不行啊!」
雙方在見面的一瞬間就已經展開了交鋒,天時、地利、人和一隊一個不沾,吃虧也是難免的。
雖然不知道是在哪個環節出的紕漏,但這裡的人很明顯已經提前獲悉將會受到襲擊,並且就此提前部署好了埋伏。突襲變成了伏擊,打人的反倒變成挨打的,攻其不備也就更加談不上了。
其次一隊所處的位置也不太好,一條直腸子一樣還空空如也的平直通道,一眼望去見不到任何掩體。若非隨行的電騾子身上還裝了一圈的盾牌能用作掩體,動力甲一個照面就能把一隊全給處理了。
動力甲現身的位置還十分精確,要不是一隊已經提前撤出了一小段距離,動力甲幾乎是貼著他們的臉鑽出來的,這直接就限制住了一隊反制他的手段。
一隊現在手上拿著的步槍威力不算小了,可打在動力甲身上叮叮噹噹的,動靜倒是鬧得不小,可就是沒法破防。他們倒是帶了些或許能對裝甲造成有效殺傷的武器,比如榴彈發射器或者反器材槍之類的,在這個狹小空間裡又沒能跟動力甲拉開距離,這些東西要麼殺傷範圍會把他們自己也包括進去,要麼沒有操作空間,放在電騾子背上完全成了擺設。
反倒是動力甲,一把口徑堪比機炮的槍械他用的是得心應手,連續不斷噴吐出的拳頭大的彈丸壓得殿後的人只能龜縮在電騾子後面抬不起頭來。
留給一隊的時間已經剩的不多了。這幾面盾牌在動力甲的大口徑步槍面前顯然有些單薄,先前的幾下攻擊已經把它們打的不成樣子,還能再撐幾槍也是個未知數。
而且現在已經出現了減員,殿後隊員中一人被一發從盾牌破損的邊緣處漏進來的子彈給打中,整條左臂齊根被打飛,傷口看著就像是被猛獸撕扯過一般慘不忍睹。現在傷員正被隊友拖離,按著傷口的他即便咬緊了牙關,依舊從齒縫中漏出止不住的嘶鳴。
「溫柔!」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冒一點風險先跟動力甲拉開距離。聽到甲全呼喚的溫柔心領神會,集中攻擊動力甲的眼睛。
動力甲頭上也有戴全覆蓋式的頭盔,眼部也被猩紅的目鏡鏡片遮擋。溫柔手上的精確步槍同樣沒法造成傷害,但她打的准,命中目鏡對視野多少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同時,只要有東西要衝著眼睛飛來,就算主觀意識很清楚不會受傷,身體還是會不自覺地做出偏頭閉眼這些避免傷害的舉動,這種下意識的反射性行為是很難控制的。
而這兩樣都能讓動力甲放慢進攻節奏,給甲全創造出一點機會。
足夠他把手雷扔出去的機會。
一枚形似罐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