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停完車,走出停車場,驚見皛皛扶著牆蹣跚而來,驚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兩天不見怎麼就憔悴成這樣了。」
她走近了一瞅,也不能說是憔悴,僅是眼窩的陰影濃重,明顯是缺乏睡眠造成的,但臉色出奇的紅潤,平添了一抹嬌媚,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被人精心呵護,終是綻放了,嬌媚的讓人心顫。
認識端木皛皛兩年多,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嬌媚,周身都散發著女人味,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是說去看心理醫生去了嗎,怎麼變化那麼大。
見白露一直盯著她瞧,皛皛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心理醫生是假的,莫非她看出端倪了。
她咳了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沒睡好!」她是真的沒睡好。
白露憂心道:「你是不是又發病了,要不要緊,醫生怎麼說?」她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又道:「不對,張醫生和老婆去了模里西斯旅遊,要下周才回來,你找誰看得病。」
皛皛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慌忙解釋,「一個……一個朋友推薦的心理醫生,從美國回來的,是ptsd的專家。」她暗地裡抹了一把汗,就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
白露完全沒懷疑,「原來是這樣。」她哼了一聲,「我看也就是個庸醫,你上周還生龍活虎的,怎麼到他那回來就成這樣了,我看你還是別去了,等張醫生回來再說。」
她點點頭,對於這件事她也不想多提。
「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兩天,反正最近你也沒什麼事。」
皛皛趕忙搖頭,臉色驚恐,「不用!」
白露笑道,「讓你休息還不好,幹嘛一副上斷頭台的表情。」
皛皛內心是苦不堪言,但又不能說。
回去休息?
她要是回去了,鐵定比現在還慘,她現在除了兩腿間的酸疼外,便是睏乏,只想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回去了,她就是想睡,也睡不了。
康熙的欲望深不見底,每一次歡愛,她都被他折騰得腦中一片渾沌,他像是不會疲乏似的,沒完沒了,無休無止。
昨夜也一樣,她又被他折騰的昏死了過去。
清晨,他竟然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解決了自己的欲望,當她清醒過來時他早已不知進行了多久,如果不是他已進入最後的劇烈階段,猛烈的搖晃足以搖醒死人,恐怕她還睡得不省人事。
她臉紅的側過頭,咕噥道:「禽獸!」
「嗯?你說什麼?」
她慌忙回頭,「沒,沒什麼?」
白露狐疑的看著她,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端木,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先給你開點藥。」
「不用!」現在這種情況,開什麼藥都不管用,康熙總會有辦法將她吵醒的。
「那要不這樣,你去我們醫療隊的診療室休息一下,那有床,你可以睡一會兒。」
這個提議好,皛皛立刻答應。
白露正要走,她難為情的開口,「能不能扶我一下。」她現在沒東西支撐就走不了。
白露愣了愣,見她顫悠著兩條腿,噗嗤笑道:「你做了什麼了,連路都不會走了?」
「運動做多了!」她沒好氣的說道。
此運動彼運動,但白露一點沒想歪。
她是特警隊的武術教官,愛運動是出了名的,要不然那一身緊實的線條和馬甲線是怎麼來的,據說俯臥撐她可以連續不斷的做200個。
「知道你敬業,但也不要那麼拼命。」
白露扶著她往診療室走去。
「對了,你的車呢?」
「在修理!」修了兩個星期,也沒見著下文,問康熙,他總是扯開話題,要不就是一臉哀怨的看著她,說什麼天天接送她不好嗎,問多了,她也就不想問了。
「我來的時候,看到對過的巷子裡停著一輛奧迪,我看你是從上面下來的,是有人送你來的?」可惜車窗膜顏色很深,看不清裡頭是誰。
皛皛道:「我男朋友!」和康熙戀愛的事,特警隊除了衛曉還沒人知道。
衛曉話不多,這種事也不會到處宣傳,她也沒打算保密,不過是沒人問。
白露瞠目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