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病了幾日,幾位太醫衣不解帶的守在大殿,生怕有個召喚,好歹禾穗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傷的很嚴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端詠太后知道秦苒很看重禾穗,特意派了好幾個宮女守著。
「苒妹妹,我給你彈琴好不好?」
這幾日李雪柳寸步不離的和秦苒待在一塊,時不時的給秦苒吟詩作曲,今兒給秦苒彈琴。
秦苒就這麼看著李雪柳裝模作樣,眼中明明就是幸災樂禍,卻偏要裝的擔憂著急,好像她和秦苒關係親密似的。
少女端坐在椅子上,呆愣愣的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還有一人正專心致志的彈琴,端詠太后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
「太后?」李雪柳驚了一下,慌忙站起身衝著端詠太后行禮,「雪柳不知太后來了,失禮了。」
說著李雪柳的身子晃了晃,似是有些站不穩,小臉蒼白,看上去有幾分羸弱。
「翁主小心!」姜花忙伸手扶住了李雪柳。
端詠太后看向李雪柳,「雪柳丫頭這是怎麼了?」
「太后恕罪,雪柳……雪柳沒事。」李雪柳咬著牙強撐著,看向了一側的秦苒,「雪柳擔心苒妹妹。」
端詠太后瞧著心頭一軟,眉頭儘是解不開的憂愁,坐在了秦苒身邊,拉著秦苒的手,「苒姐兒,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就告訴外祖母,外祖母替你做主。」
秦苒依舊抿唇不語,指尖緊攥。
霜華噗通一聲跪在了端詠太后膝下,「回稟太后娘娘,奴婢有話要說,郡主這是受了驚嚇,諾大的大昭寺極少出事,偏郡主出去一次就被刺客盯上了,郡主年紀小,哪受得了這份驚嚇,奴婢猜想著或許把歹人找出來,郡主的病就好了。」
李雪柳眉頭緊皺,淡淡的瞥了眼霜華,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凌厲,轉眼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嫻靜。
「太后,這倒是一個主意,只是我擔心若是找到了刺客,會不會刺激了苒妹妹的病情更加嚴重?」
霜華仰著頭看向李雪柳,不卑不亢的說,「郡主昨兒夜裡起來還做了一幅畫,奴婢大膽猜測郡主就是想找出刺客。」
「什麼畫,在何處?」端詠太后立即問。
李雪柳眼皮跳了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側目看了一眼秦苒,秦苒竟沖她揚起了笑意。
這不對勁!
秦苒是裝的!
「苒妹妹?」李雪柳忽然拔高了聲音,引起在場幾人的注意,端詠太后蹙眉看向李雪柳,李雪柳緊張的咽了咽嗓子,她要怎麼指證秦苒?
不,不行,不能說,她根本沒有證據,端詠太后還是疼愛秦苒的,李雪柳訕訕一笑,「苒妹妹能畫出人像就說明當初的事苒妹妹還記得,一定要嚴懲刺客才行。」
端詠太后點頭,「這是自然!」
她恨不得活剮了刺客解氣,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讓秦苒受了驚嚇。
很快霜華就把畫拿過來了,一雙眼睛,一支珠釵,還有一張男子的畫像,男子的五官暴露無遺。
「這不是程家的小公子?」卉菊一眼就認出了程子鈺。
「程家?」
卉菊點點頭,「奴婢曾見過程侯爺帶著程家小公子進宮,程家小公子就跪在議政殿門口,寒冬臘月,程小公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凍的就剩下一口氣了。」
端詠太后恍然,「竟然還有這回事,將這幅畫送去皇上那裡。」
「是!」
李雪柳眼睜睜的看著卉菊離開,心裡有些緊張,手心都是汗,程子珏是個紈絝,也不知嘴巴緊不緊,會不會說錯什麼話,簡直該死,沒把人殺了就算了,還把自己給暴露了。
李雪柳不得不想著脫身的法子,趁著端詠太后不注意,緩緩站起身,秦苒卻緊緊拽住了李雪柳的胳膊,不讓她離開,李雪柳回頭瞪了一眼秦苒,秦苒佯裝沒看見。
在端詠太后眼皮子底下,李雪柳不敢有什麼動作,甚至有些心慌,她不知道秦苒究竟知道多少,李家有沒有被牽扯進來。
盛世冥寵:嫡妃歸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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