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陛下以為那本書在我的手裡?」張毅心裡一陣苦,看向月十一問道。
張毅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還是李二給他說起過這件事情,不過也就是提了一下,不過當時張毅並沒有在意,覺得李二無非就是隨口說說罷了,可是如今月十一再次提起那件事,張毅不禁思索難道那個時候李二應該就對他有所顧忌了。
要知道,月十一跟著李二也是有些年了,作為李二的特務之一,顯然他知道不少常人並不知道的事情。並且,對於李二他也是相當的熟悉,甚至可以說李二的一舉一動,他都非常了解,所以月十一有什麼現還真說不一定。
不過....月十一為何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這些?
「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你和常人有何不同?」月十一反問道:「你一介流人在煙瘴之地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活的還很不錯,不僅如此,你還接連弄出了兩項大事惠及朝廷百姓,這裡面雖然有陛下的某些原因,但是就這兩點來說你就顯示出了與人的不同之處。
雖然我們的人一直在你的左右,並且還搜查過,都沒有現那書,所以你才能直接堂而皇之的以兩功直接回到長安,並且分封為縣子!」
月十一的兩隻眼睛,猶如老鷹般銳利,死死的盯著張毅道:「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書不可能在你的手裡,一來時你在你父親死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你父親,第二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便是你們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張毅也冷聲看著月十一,道:「或者說你之所以來張家莊也是奉了陛下之命?既然如此,你為何今天和我說這些?」
張毅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月十一突然改變了注意,居然好心的提醒自己。
「因為我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並且在張家莊我過得非常逍遙自在!」月十一臉上終於流露出了幾分笑容,然後就轉眼即逝,道:「在你家裡我覺得我才是在活人,上到你這個家主下到每一個婢女、僕役,似乎你們每一個人,每天,都在在笑!
就你家老夫人,就已經算是你們家最難伺候的了,可是就算是她,在我的眼裡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雖然是愛財了點兒,脾氣也壞,還愛顯擺,整日裡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著府里的人幹活,天天嘴裡喊著要打斷人的腿,我去了這麼長時間,也就看她數落過老管家,其他的人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而你們家的那些僕役仿佛也早就摸清楚了她的脾氣,看到她的時候總是幹活非常賣力,等她走了就開始偷懶,而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毅,你知不知道,外邊的人有多羨慕在你家當個下人?」
「有嗎?」張毅有些納悶,不過看著月十一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也就信了,心裡尋思著難不成這世界上還真有那種賤皮子?好好的清白人不當,專門找罪受?
「還有不少呢!」月十一道:「現在的張家莊你又不是不知道,足足幾千號災民堆在那兒,一個個連飯都吃不飽的,能不羨慕嗎?
一天三頓飯,小孩有書念,大人幹活還拿工錢,就算是今年這種大災的年月你們那個伙食團還能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頓葷腥,老天爺,這是平常人家豐年都不敢想的事情,你說說,對於他們來那不是人間仙境,那是什麼?
而我,呵呵!不瞞你說,你們家所有的地方我都走遍了,特別是你的書房我更是仔仔細細的搜查了好幾遍,不過那本書沒找到,我也相信你沒有,不過別人卻不那麼認為!」
說到這兒,張毅就想起了一件事來,似乎在幾個月前,他書桌上的一張書稿不翼而飛,難道就是月十一這貨所為?
「你拿過我的書稿?」張毅立刻就暴怒起來,當初那張書稿可是他為了討好李慧琢磨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結果卻突然間就沒了,當時還以為是允人給藏了起來,結果顯然當時是錯怪人了。
「書稿?」月十一顯然不知情,詫異道:「我可沒拿過你的東西!你有丟過嗎?」
轉瞬間,月十一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補充道:「其實在你家應該還有人盯著你,只不過這個人倉的很深,而且武藝極高,縱然是我,恐怕也不是對手!不過他顯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一直容忍到了現在!」
張毅心裡不禁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