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回宮後直接回到自己房中,jack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居然主動握亓官儀的手?!」
「他傷著了啊,我看看他傷得重不重而已。」司妍道。
亓官儀書背上那一大塊青紫看著太滲人了,她再腦補一下手被狠撞到桌角上的感覺……
嘶!!想想都疼!!!
司妍坐到榻上隨手摸了方才在外面買的桃脯來吃,邊吃邊道:「你別這麼八卦了行嗎?快跟我說說亓官修的事。」
「嘖……八卦?我可從來不八卦。」jack搖搖頭,坐到桌邊靜了會兒,道,「亓官修的設定……其實『天閹』一說是劇情里的,在他十四歲那年,被御醫診斷為天閹,但是初始設定里並沒有這麼一項。」
「什麼意思?他本身不是天閹?是後來……不成了?還是有別的隱情?」司妍沒太懂。
「嗯,是有別的隱情。」jack說,「簡而言之,這個人的設定,是製作組找的*作者寫的。」
司妍:「……」
這句話真是……簡明扼要!
順著這個一想她就懂了,亓官修肯定是個gay,但多半不是個天閹——看他和雲離的關係,他應該是攻的那方,天閹能攻嗎?不能,生理上不允許。
「所以他被診斷為天閹是為了掩人耳目?」司妍問。
jack點頭:「是。在古代,天閹是種病,龍陽之好是流行文化,但只好『龍陽』則難免被嘲笑。」jack聳聳肩,「而且遊戲背景里並沒有把龍陽之好作為流行文化。」
是以在這個世界裡,gay是個特別丟人的事,天閹則比gay強那麼一點……
司妍翻了個白眼,想到遊戲設定難免要選用某個時代的價值觀,也就不多去爭辯「歧視先天疾病」和「歧視同性戀」的問題,她只又說:「可是亓官修確實氣色不好啊,既不是天閹,那他是還有別的病?」
「umm……有點先天不足,按照設定來說是陽氣值低,所以他一直找各方武林人士給他傳功補陽。」
司妍呆滯臉:「傳、功、補、陽……」
「……不是你想的那種!」jack臉都紅了,趕緊戳開個人設圖給她看。圖片上,亓官修和一個俠士模樣的人盤膝而坐,二人手掌相對,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那種「傳功」。
「哦……!」司妍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都沒好意思說自己打從在五皇子府隔三差五見到不同的男人時就想歪了。
jack嘴角抽搐地睃了她一眼:「現在來解釋一下他方才的奇怪舉動。」
他清了清嗓子,拽領帶的動作閃得司妍一臉血。
然後他沉肅道:「亓官修是遊戲設定中陽氣值最低的任務,而我作為npc,除了剛被下調的體力值以外,所有數值都是最高的。他在與我接觸時能夠感知陽氣值,所以……」
所以你們一碰被他就魔障了?!隔著倆瓷杯都這麼可怕?!
司妍覺得這遊戲製作組有毒,對jack深表同情。
然而更有毒的還在後頭。jack表示他簡單做了一下程序分析,發現亓官修不止是一碰到他就會魔障,而且對用他「采陽」的欲|望會隨著接觸不斷加深,比如第一次只是強吻、第二次就扯衣服了,就是一個證明。他會越來越不知足,越想越厲害。
「類似於咖|啡|因依賴嗎?」司妍問。
「不。」jack肅穆道,「類似於海|洛|因。」
司妍:「……」
.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再也不讓亓官修見到jack。好在這並不難,jack身為她的個人npc,只要待在她的面板里,亓官修就找不到她。
秋去冬來,轉眼間已經到了年關。
司妍這才發現按遊戲的時間線算,自己在這裡待了都快一年了,對遊戲的新奇感有所降低,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世界越來越熟悉,一步步地真正適應了這裡的飲食起居。
除夕,宮裡會有一場盛大的宮宴。而在臘月初的時候,這場宮宴就已經成了宮女們熱議的話題。
司妍手底下的宮女都跟她差不多大,她幾次喊人來幫她做試色的時候,都看到她們三五成□□頭接耳,討論新年時能見到誰,哪位殿下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