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怎麼樹過敵。理論上來說,除了最初因為加入了貴妃黨而得罪了皇后以外,你沒有其他的道。
司妍一臉驚悚:「那是皇后?!」
「……不不不。」jack連忙否認,見司妍選好了三樣東西,便關了面板,「我是想說,你們人類有時候很複雜,害人不一定是因為對方是敵,就像是……再聰明的人類,在某些事上也會很遲鈍一樣。」
司妍聽完前半句覺得聽懂了,可聽完後半句,又雲裡霧裡了。
她追問:「什麼意思?是我犯了什麼糊塗嗎?」
&是,我只是隨口舉個例子。」jack的手指在鼻下蹭了蹭,笑意有點侷促,「你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只要各項數值都足夠高,就可以是完美的。但是人類……有些人很聰明,但感情遲鈍;有些人感情豐富但不夠聰明。你們的設定五花八門,很多時候你們害人也並不是因為討厭,而是有更多利害關係夾雜其中,所以……」
&不能通俗點兒?」司妍打斷了他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是誰不就行了嗎?」
認真說,她其實很喜歡聽jack說話,尤其是在他抑揚頓挫地說這些高深理論的時候,感覺像在聽詩朗誦一樣,養耳朵也養眼。
但這個時候聽「詩朗誦」很急人啊!感覺就像諜戰劇里主角犧牲前要說個重要線索,結果抒情太久,線索剛到嘴邊他就咽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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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抱歉地告訴她:「不行,製作組提高了防禦級別,我劇透太多會觸發警報。」
司妍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樣,其實也不難猜啊。你仔細想想,你進遊戲之後真正親密接觸過的人有幾個?」jack說著,掰著指頭給她數起來,「亓官儀、亓官保——如果是他們那算情殺;現在浣衣局裡的這些人,那可能是謀財;亓官修和雲離沒有合理動機;除此之外就是司婉司嬈橘子什麼的……範圍不大!」
&了好了,大偵探傑爾摩斯,我會努力分析一下的!」司妍嘖嘖嘴,「但我要過多久才能醒?」
&了。」jack噙笑聳肩,「但你如果願意在這兒多陪我一會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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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妍房裡,亓官儀和亓官保靜等著御醫施完針用完藥,然後聽御醫說了說具體的細節。
御醫說:「桌上的四道菜里,只有那道炒雞蛋里有毒,分量還不小。所幸司姑娘吃的不多,如果再多吃幾口,肯定就救不回來了。」
亓官儀點點頭,亓官保當即命人去追查到底,然則領命的宦官還沒退出去,亓官儀身邊的侍衛就進了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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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執掌典籍的宦官那裡查司姑娘午膳食材的檔,結果看見個宮女說自己要離開浣衣局,還說是有七殿下您的特赦。」
&的特赦?」亓官儀皺眉。
&那侍衛取了張紙箋遞上去,「她還真拿著這個,臣仔細瞧了瞧,不像假的。但這紙上又一個字都沒有……說是特赦也牽強。」
亓官儀將折了兩折的紙箋打開一看,眉心一跳。
紙上正中央蓋了個鮮紅的小印,上面寫著四個字:亓官儀印。
看起來確實不像假的,但是,這個印他許久之前就給司妍了,顯然不會是從他這裡給出去的特赦。
&七哥。」亓官保睃著紅印冷笑,「這些東西你也不知收好,害得司妍命懸一線。」
亓官儀一喟,沒理他,問那侍衛:「人在哪兒?」
&已著人看押審問了。」侍衛抱拳回道,亓官儀點點頭,坐去榻邊繼續靜等。
亓官保拖過張椅子也坐下來,安靜了一會兒,道:「我可以不追究這事跟七哥、或者跟七哥身邊的人有沒有關係。」
亓官儀頷首:「多謝。」
&母后帶給七哥的話,七哥必然是知道的。」亓官保目光冷峻,「七哥您該知道母后有多討厭她,如果您執意娶她,早晚把她推過鬼門關!」
亓官儀面色微黯,沉默不言。
亓官保咄咄逼人:「再說,這回的事七哥真敢說一定不是母后嗎!」
見他仍不說話,亓官保又道:「最容易拿到七哥的印的人,母后怎麼也算一個吧!」
&了。」亓官儀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