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擔心啊，那是我外孫啊，看到那小子那么小心翼翼的看小衣那死丫頭，我就擔心啊！」老太太嘆了口氣。
付雲清卻笑起來：「媽，我看您挺高興的！」
「高興啊！」老太太道：「這丫頭要是我孫女欺負別人孫子，那我一定比這跟樂，可她欺負自己外孫，我這心裡樂，也酸啊！」
「哎呀，」付雲清真的要笑了：「您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是人就有劣根性！」老太太道。
付雲清搖頭失笑。
婆媳兩個坐了一會兒，付雲清道：「媽，說實話，比白染強多了！」
老太太自然心裡有數，她不動聲色：「怎麼強了？」
「那眼神啊，小衣那眼神都不帶迴避的，看著你的時候，就是清清澈澈的，白染的眼神，總是閃躲，雖然看著人溫婉很多，可是有時眼神閃躲，反倒是給人一種不穩重心虛的感覺，不實誠！」
老太太點點頭：「所以，我才把龍鳳呈祥給了小衣啊！」
「那您是承認喜歡小衣不得了啊？」
「那是！」這裡沒有別人了，老太太也沒有必要端著了。「我呀，所剩時日不多，穩定了啊，就回家，把那丫頭帶家裡去，我想必看看老大老二老三他們見到小衣的場景，看那丫頭怎麼用那張嘴舌戰咱們家三巨頭的！」
付雲清驚呆了，怎麼都沒有想到老太太玩心大增，居然打了這麼主意。
不過，她也很擔心：「媽，您身體受得了嗎？我是說回去？」
「受得了啊！」老太太心裡有數，自己年紀大了腫瘤擴散，已經無法手術，她這有一日沒有一日的，不如好好的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許還能多活幾天！
「媽！」付雲清看著老太太，有點唏噓，紅了眼圈，怕老太太看到，趕緊轉了過去。
老太太道：「讓雁回好好待小衣，哄哄那孩子，多留幾天吧！」
「好的！」
許雁回帶著小衣從醫院出來，坐進了車裡。
許雁回並沒有著急發動車子，而是側頭看小衣。
小衣也看他，問：「看我做什麼？」
「你跟我外婆說了什麼？」許雁回很是納悶，小衣怎麼讓外婆那麼開心大笑的。
「問這個幹嘛？」小衣轉頭看了眼四周：「走吧！」
「很想知道！」他看著她並不邀功的樣子，反而表現的很平淡，他眼底更深，今天外婆接納了小衣，許雁回心裡很是開心，如釋重負一般。
小衣轉頭又看他，看出他的好奇，是真的好奇。
她眯眼一笑，道：「就不告訴你！」
他往前一靠，湊近她，隔著手剎看她，大概只有二十公分的距離。
他深邃的眼睛鎖住小衣的眉眼，道：「謝謝你，小衣！」
小衣一愣，隨後明白了他道謝的含義。
他是很有負擔，但是這個負擔已經被小衣化解。
「別謝我，你外婆是真的喜歡愛你，才會接納我，否則你以為我真的有本事讓她平白無故的喜歡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