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宸言說到這裡,看著時季光嘴角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你知道她說的什麼嗎?」封宸言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低沉著嗓子說道:「她說的那句話是『我的盆栽『。 et」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自己暈死了過去,還記掛著一顆盆栽。」
「我把她抱回了家,在走的時候交代了司機下車去拾起那顆摔碎盆子的盆栽。我通知了私人醫生立馬趕過來給她治療。醫生剪開白色紗布時,看著她左手手腕處的傷口,我的心都狠狠的抖了一下。」
「那樣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使醫生不說怎麼傷的,我也看得出來是割腕自殺。」
封宸言低沉的聲音低低的敘說,對面坐著的時季光指尖狠狠的顫了一下。那畫面......她割腕自殺,滿地是血的畫面,他不敢想。
想一次,他的心像被捅了一刀似得,活生生的疼!
封宸言看了他一眼,也感受到了他眼裡深深的疼惜和沉痛,封宸言繼續開口說。
「我救了她一個月,在那期間我聽她講話不超過十句,我問她問題總是搖頭或者點頭,卻不開口說話,臉也沒有笑意。」
「三個月過去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只有在對著她帶來的那顆多肉盆栽時,她才能偶爾淺淺一笑,眼裡的光很柔。」
「那樣的笑,純淨而美好,淺淺的梨渦綻放,很美。」
「我想她的笑那麼好看,以前肯定十分愛笑,而現在卻不發一言的每天沉默,於是我給她找來了心理醫生。」
「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一年多的時間才讓她從不說,變成偶爾說,再到後來基本會回答你的問題或者跟你偶爾聊兩句。這轉變讓我很欣喜,而她也確實吸引了我。」
「有天她在弄那顆多肉,我陪在她身邊,淡笑著問她為什麼在意那顆盆栽,她說,因為是最愛的人送給她的。」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發了高燒,整整三天高燒不退,醫生都沒辦法。」
「她被燒得迷迷糊糊,眼睛無力的微睜著。我在床邊守著她,那三夜,她迷迷糊糊說了無數次夢話,叫的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封宸言說到這裡,看著時季光臉色有些沉,聲音也冷了三分,「時季光,如果這些都不能證明她愛你的話,那我想我真的不懂這世什麼才叫愛了。」
說不震撼是假的,當時季光聽完封宸言說的慕安染在都柏林如何思戀他時,他既疼惜又傷痛。
時季光看著封宸言,嗓子有些啞澀,「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割腕自殺?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給我寫下一封分手信?」
三個為什麼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他不想因為這幾個問題,讓他們分隔八年後仍然無法再續前緣。
世界最毒的仇恨是有緣無份。
而他和慕安染,不要有緣無份,不要情深緣淺,他要他們相濡以沫,白頭到老,執子之手!
封宸言喝了一口咖啡,看著時季光,沉聲問道:「你認為愛一個人那樣深,戀戀不忘八年,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不覺得應該有你不知道的隱情存在嗎?時季光,如果你是安染,你愛她,卻突然有一天離開了,你會是在什麼情況下會離開你最愛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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