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街道,蘇晨看了看溫語笛的腳,見她沒有坐輪椅蹙了蹙眉,「你的腳傷沒有好,怎麼不坐輪椅出來?穿著鞋子走路,被扎傷的腳底會很疼。」
溫語笛淡笑,「不礙事,我特意換了雙特別輕巧的軟底平底鞋,走路腳底傷口是有點疼,不過總坐輪椅出來強啊,況且我是從家裡一直坐車出來的,走不了幾步路,不是很疼。」
蘇晨抿著唇點點頭,「著急回去嗎?不然我們聊聊天吧?」
溫語笛微微一愣,笑著點點頭,衝著路邊自家停著等待的司機打了個招呼,讓他自己將車子開回了家,隨著蘇晨在路邊的長椅坐下來。
溫語笛打開一盒鮮花餅和兩瓶花茶,將花茶遞了一瓶給蘇晨,笑容明媚:「二哥,一起吃一點?」
「好。」蘇晨應道。
兩人坐在長椅,在月光下,靜默無聲的吃著東西。
蘇晨拿著鮮花餅淺嘗了一口,眼裡有些深沉,刻畫般的五官俊逸瀟灑,透著溫爾雅的氣質。
「二哥,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吃鮮花餅嗎?剛才店員說,你經常來這裡買餅。」溫語笛打破了沉默,淡笑著問道。
蘇晨擰開了花茶,抿了一口,點頭,眸光的深邃更深了三分,「對,我喜歡的那個人喜歡吃鮮花餅。」
溫語笛呵呵的笑了兩聲,原本甜甜香香的鮮花餅吃進嘴裡,卻讓她覺得莫名的苦澀,平常的難吃多了。
溫語笛斂著眸子吃東西,吃相很優雅好看,蘇晨側頭看著,眼眸流轉了一番,沉聲開口問道:「語笛,你看著我別說謊,在國外的五年————你過得好嗎?」
溫語笛的眸光怔了怔,望向蘇晨,「二哥,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回答我成,我想聽的是實話。」蘇晨的臉色很沉。
溫語笛猶豫了一會,「好,二哥,我說實話————-我在國外其實並不是很好,每天是學校課或者是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我的睡眠你也知道向來淺,在國外可能不太適應,我的睡眠質量更加的差,導致我每天都頂著熊貓眼去課。我也不是沒有去交朋友,我交的第一個朋友是艾莎,可是艾莎對我不是純粹想交朋友————所以後來我乾脆安安靜靜的課家裡,家裡學校這樣的模式了,無聲無趣的過了五年。」
蘇晨聽著她簡單的話,心卻止不住心疼。
國外的五年是她最青春的時光,好動任性的青春年少時,她卻早早的過起了了無生趣的日子,這種成長和因素,其實很讓人心疼。
當你在最好動活潑的青春里,過了最沉靜的日子,其實相當於在虛度光陰,在煎熬的漫長歲月沉淪。
「為什麼不回來?」蘇晨忍不住問道。
如果她回來,他絕對不會讓她這樣過五年,而是給盡她快樂,讓她開開心心的笑著過每一天。
溫語笛握著花茶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些沉,「二哥,我如果早回來,這門親事會提前很多,而我大概是想多過幾年單身的日子,不想這麼早步入婚姻吧,所以我寧願在國外呆著,也不想提前回來。」
蘇晨的薄唇抿成了一線,「嫁給蘇哲,語笛,你覺得你會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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