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提著兩袋夜宵笑嘻嘻的進門,「我從許三少那裡問來的,咦?怎麼一股酒味?蘇晨你喝酒了?」
蘇晨在心裡將許一世罵了一通,臉色淡淡,「嗯,剛應酬回來。」
陳伊走到玄關處,回頭笑著問道:「有拖鞋嗎?」
蘇晨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給陳伊,觸及到鞋櫃最裡邊唯一一雙粉色的女式拖鞋時,眸子深了深,將鞋櫃關。
「只有男士拖鞋,抱歉。」
陳伊喜笑顏開,「那不正好證明,你這房子沒有女人來過嗎?我開心啊,我是第一個來這房子的女人。」
蘇晨抿了下唇,走到沙發邊坐著。
陳伊將帶來的宵夜放在茶几,坐在蘇晨身邊,笑著開口:「我怎麼感覺你臉色有些沉啊?怎麼了?」
蘇晨的指尖動了動,想起剛才臥室里的一切,薄唇緊緊的抿了一下,聲音低沉:」沒事,喝多了,頭疼不舒服。」
「解酒藥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去買?」陳伊關心的問道。
「家裡有。」蘇晨揉著太陽穴,淡淡回道。
喝多了的後遺症是頭疼欲裂!
「在哪裡呢?我給你去拿。」
蘇晨心神不寧,腦海里一直迴蕩著自己將溫語笛壓在身下的場景,整個身子僵硬,腦袋越發的疼,蹙眉回了一句:「我臥室里有。」
「我去拿。」
陳伊起身朝著主臥室走去,揉著太陽穴的蘇晨猛然驚醒,臥室里還有語笛!
蘇晨立馬起身,想要阻止陳伊,快速脫口而出:「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
「我們之間現在是男女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啊!」陳伊微笑,推開了臥室的門。
緊隨腳步的蘇晨立馬先一步闖進了臥室,整個人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語笛不希望陳伊看到她在這裡,要是讓陳伊撞見了,語笛一定覺得很尷尬。
可是——
蘇晨闖進臥室才發現,整個房間裡都沒人,沒有溫語笛的影子。
蘇晨的視線環顧了一周房內,落在了衣櫃裡面。
陳伊沒有發覺蘇晨的不對勁,輕輕一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金屋藏嬌了?」
說著,進了房內翻找,一邊回頭回道:「藥在哪裡?」
蘇晨的視線看了眼一眼衣櫃,淡淡回道:「床頭櫃裡有。」
陳伊走過去拿了藥,看見床頭櫃面有一杯水,順便端了過來,遞給蘇晨,聲音輕柔:「快點吃藥,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業哪有身子重要。」
蘇晨接了水杯和藥,一口氣吞了下去,眼角餘光不離緊閉著的衣櫃。
或許是陳伊闖入的太快,因為匆忙和慌張,衣櫃間留著一條縫隙,而蘇晨從縫隙里看見溫語笛的臉,莫名的有些白。
是剛才他的舉動嚇到了她嗎?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
衣櫃裡只有一條縫隙,空氣肯定不流通,蘇晨迴轉視線看著面前的陳伊,輕聲說道:「我今天頭疼,想休息。陳伊,抱歉,謝謝你給我送夜宵,我過兩天請你吃飯。」
「禮尚往來?」陳伊笑,「蘇晨,有時你的溫爾雅和謙謙君子風度真讓人無奈,我們是男女朋友,你這麼客氣是幹嘛呢?難不成你跟我領證結婚後,還這麼禮貌嗎?顯得我們之間很疏離。」
蘇晨輕輕嗯了一聲,臉色沒有過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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