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你很著急知道溫語笛的事情嗎?或者說,你很想知道溫語笛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因為你也在意這個孩子的出生嗎?」
蘇晨沉默了一會,「季光,你不知道。溫伯母在去世前,將語笛交給了我。她說如果語笛想跟孩子的親生父親走,讓我放開語笛,簽下離婚協議書。可季光,離婚協議書是我一輩子都不想簽的。」
「孩子快出生了,我想找到那個男人問一問,孩子和語笛他要不要,他如果說不要,那麼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接觸孩子和語笛,省得語笛和孩子被他傷害。這些日子以來,語笛背負的那些罵名你也聽到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我對她的心疼。」
「語笛這些日子以來背負的流言蜚語和嘲諷,隨便放在哪個女孩身能承受得住?可她承受住了,一個人默默的受了,只為了維護她心的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哪裡好,哪裡值得她愛。」蘇晨嘴角漾起苦澀,「你看愛情是這麼沒道理的,明明我和語笛認識這麼多年,青梅竹馬,卻還是敵不過後來居的那個男人。」
「我現在想知道,語笛轉了二十萬款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我也想見見那個男人哪裡好,值得她放棄所有去愛。」
時季光點點頭,了解自己好兄弟現在的苦處,聲音低沉:「過兩天能找到那個男人了,阿晨,你放心。不過你要想清楚,如果這個男人來了,溫語笛要跟他走,你怎麼辦?」
蘇晨苦澀一笑,眸光有些落寞和寂寥,聲音虛淡如縹緲:「還能怎麼辦,放她走。做一輩子的哥哥,當她唯一的親人和娘家人,護她和她孩子一輩子。」蘇晨說著,視線看向病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沉聲的問道:「季光,那你怎麼辦?安染她現在......」
時季光的眸光迴轉,看著病床消瘦蒼白的容顏,淺淡的眉眼帶著憂傷:「我也跟你一樣,還能怎麼辦。你拿一輩子去護溫語笛,而我拿一輩子等一個慕安染醒過來。」
蘇晨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說時季光,哀傷的語調溢出一句話:「愛情真是折磨人!卻還是甘之若飴的往這個深坑裡跳,義無反顧。有時想想,真蠢!有時想想,痛痛唄,誰讓世界只有一個她,自己選擇的看眼的人,自己哪怕遍體鱗傷也要愛一輩子才罷休。」
「好了,別感嘆了,現在很晚了,早點回去陪著溫語笛吧。過兩天找出那個男人我通知你。」時季光拍了拍蘇晨的肩膀,聲音淡淡的說道。
蘇晨點了個頭,起身,看了一眼病床的慕安染說道:「安染一定會醒過來的,她那麼愛你,一定會留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時季光嗯了一聲。
蘇晨說了一聲『我走了』,很快的邁開步子走了出去,消失在病房門口。
時季光站在慕安染病床邊,伸手,修長的手指描繪著慕安染的輪廓,眸光深邃。
「別再睡了,你看看你現在憔悴的這個樣子,每天睡著都沒整理一下自己,你說我要是嫌棄你,不要你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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