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天晚上出奇的安靜,我和嬛兒守了一晚的夜,可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一早,雪兒便來到了夏瑾的身旁,非常納悶的說道。
夏瑾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說道:「這恐怕便是暴風雨前來的徵兆,不過,她們有何招我們便拆什麼招。」
「小姐,快出來看啊!」正在此時,嬛兒急匆匆的小跑了進來。
雪兒從容的說道:「嬛兒,什麼事那麼匆忙啊,喝口水慢慢說。」
雪兒乖巧的從桌面上倒下一杯水,遞給嬛兒示意其慢慢說;嬛兒接過茶杯一口咽了下去,「小姐,昨日我們以為二皇子揚言今日提親是為我們解圍,可沒想到府上已經是張燈結彩,就連兩條主大街也是鑼鼓喧天啊!」
夏瑾聞言,她美眸微僵了一下,轉瞬靈動起來:「走,出去看看!」
鑼鼓聲音逼近相府方才停止了,此時雖黎明方剛破曉,但相府四圍卻被群眾圍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乃是二皇子迎娶相府嫡女的大好日子。
「二皇子放著好好的與別國公主、郡主聯姻不求,竟然和相府嫡女成婚,雖算不上登對但也是門當戶對了!」相府外,一些民眾低聲竊竊私語道。
人群中有人議論,自然有人回道:「據傳言,這相府嫡女乃有麒麟之才,昨日她及笄禮被南國名門官宦爭得甚是熱鬧,後來被二皇子請來的一道聖旨結束了,難道二皇子也是奔著她麒麟之才去的麼?」
「我看未必,二皇子本就是將相之才,只是一直不得皇上待見,而她也不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之人,這樁婚姻怕是別有內因啊!」有人似有似無的感慨起來。
此刻,相府中夏瑾步伐穩健,落至林邪身前,她微微抬起眸子。
身前,林邪安坐於馬上,他目光森冷,面容上掛著的面具一沉不變,尋不到一絲情感波動;他見夏瑾出來縱身一躍便已然下馬。
未及夏瑾說話,林邪那面具下便吐出冰冷的話語:「夫人,今日你我大婚之日,為何不見喜服?」
「此刻黎明剛剛破曉不是正午成婚麼?」夏瑾一頭霧水,早上便來提親,即便昨日所言正午成婚她也需要時間準備準備啊。
林邪若柳扶風,緩緩行至她身旁:「正午乃至皇宮設宴!」
他話語非常的少,但言行之間交代的卻格外的精闢,這令夏瑾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雖同為皇子,但他卻與林奕截然不同,林奕任何事都重複交代切態度格外殷勤;相反他則是非常乾脆精煉,仿佛不願與夏瑾多說一句話!
她內心這樣安慰自己:「難道這是久經沙場所鍛造出的怪癖麼?」
林邪未及夏瑾把腦海中亂騰騰的事情理順,他雙手一挽如同暴起一頭受傷的小鹿,「無妨,本王府上已準備好婚服,這些瑣事回府便能夠備好!」
「你這明顯便是有備而來!」夏瑾被林邪這般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徹底震住了,她頓時滿臉黑線。顯然在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她不會有那麼快化妝好,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他的府上備好這些東西了;而且,她發現她似乎根本就捉摸不透他內心所想!
難道是因為他常年在沙場上?與她們這些正常人所產生的代溝麼?
或許這是她最好的自我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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