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不能參與破戶部侍郎被殺案,反而劍走偏鋒鼓動聖上清查戶部。
這讓一眾官員感嘆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同時,也忌憚他的手段刁鑽很辣。
東溟子煜反而安下心來,皇上既然要清查戶部,就意味著他也知道容乾是無辜的。這個案子,牽扯不到容乾。
戶部門外每天都等著一群查賬官員的隨從,就怕自家大人在裡面缺什麼。
上官若離雖然有空間與東溟子煜交流,但也派了兩個下人過去。沒隔一天,就讓他們送換洗衣物、飯菜、點心、果脯肉乾之類的過去。
東溟子煜跟一群大人吃睡在一起,也沒時間進空間,只有出恭的時候才能進去洗個戰鬥澡,跟上官若離報平安。
上官若離在大鍋里全天候燒著熱水,籠屜里熱著包子、飯菜,小爐子上溫著雞湯。
見到東溟子煜進來,趕緊給他舀洗澡水,「累不累?」
東溟子煜麻利地脫衣裳,「累倒是不累,就是大熱天兒的,一群人吃睡在一起,煩不勝煩。」
上官若離給他拿過換洗的內衣,然後去給他盛雞湯,「吃飯菜嗎?」
東溟子煜跳進浴桶里,擦洗著身體,「不吃,去趟恭房回去嘴裡有飯菜味兒,讓人怎麼想?」
上官若離嘿嘿笑,「明天想吃什麼,我做了讓人送去。」
東溟子煜道:「烤魚吧,那些老傢伙們愛吃,御史大夫剛才說饞這一口兒了。」
上官若離用兩隻碗來回倒騰著,讓雞湯涼得更快一些。
東溟子煜從浴桶里出來,拿過布巾擦身上,「三丫的婚事準備的如何了?」
上官若離道:「嫁女兒事情少,準備好了。」
東溟子煜拿過乾淨的裡衣穿上,「她出嫁我出不去,你給添妝稍微豐厚些。」
上官若離將雞湯遞給他,「知道了。」
東溟子煜將雞湯幾口喝了,穿上進來時的官服,出了空間。
三丫跟上官志成婚,他沒能參加,但也挺熱鬧的。
嫁女兒跟娶媳婦不一樣,李氏沒有了上個月娶兒媳婦的喜悅,哭得眼睛都腫了。
東有田和李氏一宿沒睡,兩口子背對背躺著,偷偷落淚,卻以為彼此不知道。
時辰一到,李氏就來給三丫梳頭了。
天還沒亮,屋裡點著蠟燭。
昏黃的燈光下,李氏拿著桃木梳子從三丫黝黑髮亮的發間梳過。
用暗啞的聲音送上作為母親深沉的祝福:「一梳梳到頭,恩愛到白頭;二梳梳到尾,白髮齊眉……」
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等梳到十,屋子傳出兩道哭聲,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李氏就三丫這一個女兒,其餘四個都是臭小子,心疼的很。
而且,三丫也懂事,真是爹娘的小棉襖。
這一出嫁,真是生生剜了心頭肉一般。
上官若離聯想到凌月很快也要嫁人了,心頭也是酸澀。
劉氏想起大丫和二丫的出嫁,跟著抹淚兒。
不過,她心頭找到了平衡,二郎考上武舉人、娶了世家女又怎麼樣?大郎沒本事,三丫又嫁了個白丁窮大夫!
孫氏的精神正常了,像個正常人了,東有銀和趙氏在二郎成婚前就來了,她也沒犯病。
錢老太沒讓東有銀和趙氏住進來,當成親戚一般,安排住在大郎的院子裡。東老頭兒和錢老太對東有銀和趙氏的兩個孩子倒是與大郎幾個一視同仁,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而且孩子也不知大人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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