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瞳瞳沒吭聲,徑自下了車。
雨還在下,只是比剛剛小了不少。
空氣的清新,讓顧瞳瞳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身心舒暢。
慕斯的提議,她心動了,只是,又有些擔心,萬一他目的不單純,她是萬萬鬥不過他的。
開著車,返回廣源小區。
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站起身,去廚房煮了碗面,一個人的生活,怎麼舒服怎麼過,簡簡單單。
短短一天,就在百無聊賴中過去了。
顧瞳瞳放空下來,才想起張小雅,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從她這哭一夜走後,就失去了聯繫。
給她撥電話,很快對方便接通。
「餵。」
額…是個男的,是霍晨嗎?張小雅去哪了?
顧瞳瞳腦子裡飄過一串問號。
握著手機,「你好,你是霍晨嗎?」
「嗯,是,小雅去洗澡了,等下出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好的,那再見。」
顧瞳瞳一肚子的問題,就這麼憋住了。
深更半夜霍晨還在張小雅家,聽他語氣,倆人應該和好了,改天她得好好問問,如果霍晨不改從前,張小雅以後會受傷的。
「砰砰砰…」
客廳的房門被砸響,聲音很大,好像就怕屋內人聽不到似的。
顧瞳瞳拿著手機,一看,十一點多了,這麼晚誰會來她家。
有點害怕,她考慮要不要去開門。
斷斷續續門一直響,夾雜著門鈴聲,就算她不開門,也會被吵的睡不著。
皺皺眉,穿好睡衣,拽著衣領下床。
腳步輕輕,從臥室到房間門口,敲門聲一下比一下響。
顧瞳瞳站在玄關處,這門連個貓眼都沒有,看不見外面人,大半夜,她一人獨居,怎麼敢給開。
壯著膽子,大聲問:「誰呀?」
門外沉默,隱約聽到一男人哼哼唧唧的,似乎在跟她對話。
醉漢?喝多了抽風吧,幸好自己多留個心眼兒,要不就麻煩了。
想想,還是不理,隨他吧,明天天一亮,樓道里人多再說。
門外,容時歪著身體靠在司機身上,敲了半天門,手掌都拍麻了,顧瞳瞳也不理他。
很是委屈,哼唧著低低求顧瞳瞳。
司機看不下去了,本來剛才容時和客戶吃飯,合作比較愉快,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然後容時給了他地址,讓他把車子開到這裡。
到了後,只見他手中拿著手機,陌生的東摸西撞,走到這層,就開始這砸門。
司機怎麼勸他都不聽。
樓道里很涼,容時只穿了件手工襯衫,薄薄的,凍的輕顫。
司機扶著他,商量著開口:「少爺,你是不是走錯了,大晚上的,咱們回吧,吵到鄰居會被罵的。」
容時搖搖頭,推開司機,自己靠住牆,揮揮手,「你回吧,我在這守著,我不相信她這麼狠心。」
目光怔怔看著地面,愣了一會兒,眼神迷離,翻通話記錄,他清楚的記得昨天給她打過電話。
一牆之隔,擋住了兩個人,呂英就像這堵牆,堅不可摧,無力動搖。
在顧瞳瞳以為終於安靜,可以睡覺的時候,黑漆漆的臥室又散發手機屏幕的亮度。
沒完沒了的事兒,弄得她心煩不已。
看了眼來電提醒,瞬間睡意全無。
「容時,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顧瞳瞳,你為什麼不給我開門,我頭好痛,你放我進去。」
低沉略帶悲傷的語氣,讓顧瞳瞳愣了神。
門外的人原來是容時,而且他喝多了。
急忙起身,動作比先前快了一倍。
扭動門鎖,開門。
入目的是陌生男人,並不是容時,顧瞳瞳疑惑。
「這…?」
「給我開門了,我要睡覺。」
容時喝的迷糊,其實壓根不清醒自己在做什麼。
走了兩步,頭暈的厲害,他撲到顧瞳瞳身上,雙臂環抱住她。
力氣之大,顧瞳瞳覺得自己胳膊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