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輕輕把顧瞳瞳放在地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房間,安置她坐到床上。
他匆忙的去客廳給她拿了一堆零食:「你先少吃點。」說完,又匆匆離去,出出進進好幾次都是光著腳走路的。
顧瞳瞳真的餓極了。扯過麵包咬,吃到一半感覺胃裡不再難受,她接杯水喝下,潤潤嗓子。其實她不喜歡吃麵包。
不過十幾分鐘,容時便提著個大袋子回來了。他把袋子裡的餐盒放到桌子上,轉身去叫顧瞳瞳。
顧瞳瞳望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又飢腸轆轆。
小可憐的模樣,逗的容時苦笑不得,趕緊準備碗筷。
暖暖的燈光下,小夫妻倆慢悠悠的吃著晚餐,應該說算宵夜,因為他們又折騰到了半夜。
顧瞳瞳吃到撐,容時貼心的叫她溜達一會兒去洗洗睡,這裡明天會有人來收拾。
果然啊,被人伺候的感覺如此美妙。
刷牙洗漱後,她先上了床。容時說還要工作,叫她先睡。
這男人晚上居然不糾纏她,那當然好,揉揉乾澀的眼睛,卷著被子進入夢鄉。
此時的顧瞳瞳被容時呵護著,完全忘了別墅里的丁磊。
夜已深,月色皎潔,溫度越發低。
丁磊不知道這樣呆坐了幾個小時,眼睛沒有焦距,身體沒有感覺,唯有心,痛到麻木。
浩大的別墅只有他自己。
安靜得可怕,應該是坐涼地太久,他覺得身體快成冰塊。
僵硬的起身,如同被人拉著的玩偶,失魂落魄的出了別墅。
燈光順著門拉開的縫隙透進別墅,片刻,又消失不見,別墅里徹底恢復寂靜與黑暗。
等顧瞳瞳醒來,第一眼看到男人抱著她的腰,睡的昏天黑地。
顧瞳瞳拿起他的胳膊放到一旁,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窗戶前,拉開厚實的窗簾,發現外邊的天氣陰沉,整個天空沉浸在灰色之中,像是要下雪,又像是要刮沙塵。
很彆扭的天氣。
顧瞳瞳撓撓頭髮,沒太睡醒,頭有點痛。可眼看時間快到七點半了,再睡會遲到。
忽然聽到門外「咣當」一聲,像是瓶子被撞擊倒的聲音。
顧瞳瞳猜測應該是吳媽過來給他們做早餐了。反正也不能睡了,還不如去廚房和她說說話,順便套套容時的以前。
說走走。
廚房裡,吳媽一個人有點忙,到底是做了一輩子飯,什麼時候放什麼調味料,火候掌握的極好。
顧瞳瞳在身後羨慕的觀看。吳媽正在和面,很衛生的戴著手套。
面和好了,又去攪動鍋里的粥。忙忙碌碌的,顧瞳瞳沒好意思打擾。
直到吳媽終於忙完抬頭的時候,才看到倚靠在廚房門邊的顧瞳瞳。
見到她,吳媽臉色瞬間掛了笑容:「小瞳,今天怎麼這麼早,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顧瞳瞳怕她誤會,趕緊開口解釋:「不,不是,我昨晚睡的早,所以睡夠了。」
吳媽聽她說完,才喘口氣:「那好,我今天早晨沒注意到腳下,把一個空酒瓶子踢爛了。」
顧瞳瞳笑笑,那個聲音她聽到了。
她斷斷續續和吳媽扯了好久大天,到最後才拐著彎的問她關於容時的事。
吳媽沒什麼壞心眼,眼前人又是容時的老婆,她把在容時身上發生的一些大問題全盤告訴給了顧瞳瞳。
像容時最討厭什麼,最吃什麼。
說到興起處,吳媽提到了暖暖小姐。
顧瞳瞳記得上次吳媽說過她,還說容時的小名是她起的。
顧瞳瞳不好奇別的,可這個暖暖她可是想知道來歷。
「吳媽,你總說暖暖小姐,那是誰啊?」
「是在少爺還小的時候,他們兩家是鄰居,暖暖比少爺大五歲,特別喜歡少爺,所以少爺滿月那天,暖暖小姐給他起了這個小名。」
吳媽一字一頓的說出了緣由。
顧瞳瞳誠懇的點點頭:「吳媽,粥好像要溢出來了。」
顧瞳瞳去叫容時起床,這男人好像很忙,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很晚,昨夜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