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說的沒錯,這個好像龍形圖騰一樣的花紋,其實就是一種蠱毒!
墨彧軒摸上白梵的脈搏,好看的劍眉一點點蹙起,在白梵深沉的目光下緩緩開口:「院長,你可知道這是誰給你下的蠱毒?」
「不知。」白梵搖頭,「之所以想讓當歸找你借斬天劍一看,實則不過是為了能單獨詢問你這件事。九皇子,這種蠱毒是否還能治?」
「能,就是有些棘手。」墨彧軒頷首,他慢慢收回手,紫色的眸光深邃了幾分。
「既然九皇子說能,我也就放心了。九皇子,我懇請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隱瞞了十八年,還不想讓他人知道。」
「爺明白。」墨彧軒扯了扯唇,嘴角揚起一抹古怪的微笑,道:「院長,你不想知道這蠱毒是什麼嗎?」
白梵一愣,他倒是把這件事忘了,單單想著如何解蠱,卻忘了問蠱的名字。
「九皇子請說。」
墨彧軒眯了眯眼睛,轉身看著門口,聲音壓抑的極低,「這種蠱毒的名字叫練情蠱,中蠱的人會對下蠱人此生至死不渝。」
練情蠱?!
白梵面色愀變,他此生至死不渝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睢冉!
墨彧軒轉頭見白梵臉色變幻幾瞬,似笑非笑道:「院長,看來這是你的家務事。」
「我……」白梵心裡很亂,他從來都沒想過睢冉,睢冉也沒問過他手臂上圖案的事情,會是睢冉嗎?睢冉給他下蠱,又為了什麼呢?
「忘了說,中蠱的人還會忘記曾經的摯愛,並非是忘記這個人,而是,忘記你們之間的感情。」長指輕抬,緩緩划過眉心,墨彧軒紫色的眸內迅速划過一抹清光,所以說斬情蠱最為霸道,因為斬情蠱忘記的不只有感情!
「曾經摯愛?」白梵平靜的面色第一次變得如此蒼白,他想不起來曾經是否有摯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
莫非,這蠱真的是睢冉下的?
她的蠱毒又是從哪裡來的?
要知道,他與睢冉夫妻十八年,睢冉不可能懂得下蠱。
這世間識蠱懂蠱之人怕也只有一個墨彧軒了吧。
但,墨彧軒忽然想到什麼,他輕笑了聲,低頭道:「爺想起一件事情,天下間除了爺識蠱,還有兩人,或者,準確的說他們不是人,而是……兩頭魔妖獸!」
「一頭是修羅道的主子南樓,一頭則是深藏雪月數載被奉為國師的斐然。」
「魔妖獸。」白梵驚訝的後退一步,身子撞在木桌上,他竟不知疼痛,墨彧軒的意思是睢冉和魔界勾結?
早在十八年前就勾結了嗎?
「還有一件事。」墨彧軒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因為,「南樓對絡如音有一顆痴心!」
白梵跌坐在椅中,絡如音,絡如音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爺先回去替院長煉製解藥,院長也回吧,免得待得時間太長讓冉姨起了疑心。」墨彧軒甩袖走出房間,他沒去看白梵的臉色,那都是他們的事情,除了白梵拜託他解蠱,其他都與自己無關。
白梵身子微僵,他坐在椅中,臉色忽明忽暗,之後逐漸恢復了平靜。
墨彧軒走出後堂,來到前廳,看見絡青衣正好解決掉最後一塊蟹黃酥,他走到絡青衣身邊,好笑的看著她,「小青衣,最近怎麼變得這麼能吃?爺真怕以後養不起你了。」
絡青衣白了他一眼,他還真好意思說這句話,哼!清流給她夾的她能不多吃點嗎?
「走吧,隨爺回去,斬天劍院長已經看過了。」
絡青衣點了點頭,她從椅中站起,笑著走到清流身邊,對他道:「我們回去吧。」
清流頷首,與絡青衣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墨彧軒站在兩人身後握了握拳頭,好樣的!為了那個哥哥把他拋棄了!他不就說了句她能吃嗎,小青衣還生氣了,他還沒說小青衣最近長胖了呢。
他們回到風苑,清流識趣的自動退下,墨彧軒緊緊的抓著絡青衣往房間裡面走,絡青衣掙了兩下,沒掙脫開,便老老實實的讓他抓著。
一進房間,墨彧軒按著絡青衣肩膀讓她坐下,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設下一道結界,才道:「爺現在有件事兒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