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滿懷,「你沒走?」
「爺為什麼要走?」
「我這床那么小,你睡得舒服?」整張床都被她占據了,這男人躺的應該是邊上吧。
「有你在就舒服。」
「可是我不舒服。」
「那你給爺騰點地出來。」
「嗯!不騰。」
「爺還以為你是心疼我,原來你這麼無情。」
「無情?」絡青衣好像想起了什麼,醉璃苑之中,假扮無妙之妻,這混蛋到現在都沒跟她算這筆賬,不會是在醞釀什麼大招吧?
「這才叫無情!」絡青衣一腳踹他下了床,還是沒人擠著舒服。
墨彧軒又湊了上來,推著她往裡滾了一圈,順勢躺在床上,再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嗅著她的發香,慵懶道:「爺這叫有情。」
絡青衣原本在床上咕嚕了一圈面色不郁,可當她聽這混蛋說了情話,不郁之色一掃而光,心裡有些感動,有些甜蜜。她想告訴自己不能沉淪在他編織的柔情內,可一顆心就是不由自主的下陷,控制不住,亦任其淪陷。
「小青衣,還沒告訴爺你的手鍊是誰送的?」墨彧軒剛閉上眼,又睜開,看著不像是雪月的東西。
「睡覺。」絡青衣困意濃濃的嘟囔一聲,揮了揮手,並沒理他。
墨彧軒讓她盡力避開那隻受傷的胳膊,按住她不能動,趴在她耳邊繼續道:「說了爺就睡。」不說睡的不安穩。
「無妙送的。」絡青衣呢噥的一句,倦意泛涌,她脫口而出。
墨彧軒紫眸一閃,眸底划過一抹寒光,森冷的吐出兩個字,「無妙!」這是他的女人!他還沒說送點什麼,就讓無妙搶先了,那怎麼行?
「你幹什麼?」絡青衣睏倦的睜開眼,眼眸睜開一條小縫,看見墨小賤正在解著她的手鍊。
「扔了!爺看著礙眼!」
「可他欠我一個人情,說這手鍊危機時刻能保命,你確定要扔了?」絡青衣瞥著他,見他面色極其不好的嘟囔著:「什麼破人情!」隨後又替她重新戴上。
絡青衣好笑的看著這個孩子脾氣的男人,搖搖頭,又閉上眼,剛要睡去,便被他搖醒,「爺還沒問完,你睡什麼?」
睡什麼?絡青衣依然閉著眼睛,沒好氣的開口:「睡覺!」
「不許你睡,要等爺問完。」墨彧軒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兩隻手把著她的小臉拍了拍,「小青衣,爺還不困,你也不能睡。」
憑什麼這麼霸道說不能就不能?她偏睡!絡青衣好像跟他作對一般,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墨彧軒氣的挑眉,「爺說不讓你睡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剛要拍醒她,絡青衣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明眸內的倦意消散,凜凜寒光划過,看的他抱著她訕笑道:「是不是不困了?不困跟爺去房頂數星星去?」
絡青衣看著他,未曾開口。
「小青衣,爺現在渾身難受,你心裡有火,爺也有,你睡得著,爺睡不著,要不你也不睡了,和爺聊天怎麼樣?」
「聊一宿?」絡青衣微揚的聲調中帶著絲絲涼意。
「你和爺說說你這條手鍊的事,在和爺說說今天在皇兄宮裡發生的事,估摸一宿就過去了。」墨彧軒抱著她的腰,黏黏膩膩的。
絡青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片刻,揉著額頭,「墨彧軒,你要是不睡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你要是睡,立刻,馬上,老實的躺下,在說一句廢話這幾日你都不必來了,我說到做到!」聲音由平靜到逐漸加大到最後控制不住了,竟將隔壁的南常吵醒了。
南常披著外衣,跑到她門前敲了敲,「青總管,您可是有吩咐?」
絡青衣一愣,看了眼笑意緩緩綻開的混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壓抑著怒氣,對門口喊道:「不過是做夢了,你回去吧。」
「總管又吩咐叫奴才一聲就行。」南常又看了眼,這才裹緊衣服回了房間,繼續躺下睡去。
方才那動靜可是不小,他還以為青總管有事要吩咐呢。
「得意了?」絡青衣咬牙,推了推墨彧軒,「本姑娘現在完全不困了,你很得意,嗯?」
「那走吧,和爺數星星吧。」墨彧軒半坐起身,攬著她就要起身。
「這大半夜的你哪來的閒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