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可免相思苦,幾次相思量,情願相思苦。
一時間,他想起了那首,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一時間,情愫暗涌,欲語還說。
絡青衣感到心中有一處柔軟逐漸傾塌,原來,世間最美好也不過是躺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枕著他有力而堅實的臂膀,指尖,描繪著夢裡出現過數次的容顏。
指尖輕顫,指下容顏,很真實,不虛幻。真好,不虛幻。
「你混蛋…」半晌,絡青衣抿著的唇角鬆開,紅唇輕動,音色極啞,這一句話包含了她全部的感情。
混蛋,就是要你心痛!憑什麼你不能心痛?你可知,知道你被火海吞噬的消失,我又有多痛?
她眨著眼睛,晶瑩的淚花緩緩從眼角滑過,淚珠滑過他的手背,反手一轉,被他接在手心,握緊手心,這滴淚珠似乎要比兩人上方那正炙的蓮火還要滾燙。
墨彧軒心裡抽痛,紫眸內溢出濃濃的憐惜與寵溺,貼著她額頭的唇緩緩離開,清柔的嗓音有一絲微啞:「是,我混蛋。」讓你縱身入火,我墨彧軒,足夠混蛋。
小青衣,怎樣罵我都好。
絡青衣吸了吸鼻子,又在他衣襟上蹭著淚水,雙手環在他頸後,容顏相貼,恨恨的磨牙,「混蛋到我他媽的現在只想咬死你!」
罵你?豈不是浪費感情,不如…將感情盡數傾訴,淹沒在相互黏合的唇齒中。絡青衣覆上紅唇,貝齒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小口齧咬,留下點點齒痕,如意的聽見他的輕哼,嘴角微彎,含著他的唇瓣,淺淺吸允輾轉纏綿。
剎那間墨彧軒眸內的顏色深如琥珀,極致的想念衝擊著他的靈魂,正衝破枷鎖,鋪天蓋地翻湧而來,占據了他的全部思想。
他抱緊了懷中的人兒,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微微抬高,緩緩閉上眸子,掩去眸底那一抹心痛,舌尖勾挑著她的小舌,吻得愈發深入,愈發溫柔。
殊不知,小青衣從上方掉落的那一刻當真是把他嚇壞了!
他失了靈術,只能運起內力將她接住,可當自己將她抱在懷裡時,便在捨不得鬆手,這一生,這一世,都不可能再捨得。
那時的他面色激動,神情極為複雜,因為只消一個背影,他就知道,這就他的女人。
也只有他能接住她。
他帶著她飄身而落,隨後一動不動,只安靜的等著她醒來,這段時間裡,他貪婪的看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一切的一切。
他怕懷裡的女人會隨時消失,就像他掉入火焰時的第一念頭便是怕她消失。
那時他後悔在她身上下了蝕心蠱,若他被烈火吞噬,小青衣豈不是也要隨之消亡?這是他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他曾說,從不做後悔之事,也從不做遺憾之事,可因為小青衣,他終究沒有逃開。
細看後,發現小青衣真是這副容貌,美得令人屏息。可不管她是哪副樣子,他都愛。他只想愛的純粹,愛的沒有雜質。
因為小青衣的樣子與他付出的愛無關,他愛的,永遠都是這個人,真正抱在懷裡的女人。
而誰又知,等她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種煎熬,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不曾想,小青衣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喚他的名字,那一聲熨燙了他的心,也撫慰了多日來想要見到她的急切盼望。勈収顔雜書網
伸手又將懷裡的女人又緊了緊,墨彧軒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小青衣,何時變得這麼瘦了?
就算見到了她,可心,依舊是那麼疼,就像一把利刃戳在他的心口上,戳的很深卻不見血色。
幸好,二十二天後,小青衣還在他懷中,就算是她前來尋他又能怎樣?
終得相見,再不分離。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天,說好的,二十二天。
小青衣,你在我懷裡。
吻之深纏,吻之誘惑,吻之萬物靜籟天地無聲。
許久,許久,絡青衣推開墨彧軒,輕輕喘息,微腫的紅唇微張,「你沒事嗎?」
墨彧軒輕笑,長指在她清灩秀麗的小臉上流連,「無事,就是有事啊!也在看見你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混蛋!」絡青衣小手握拳,捶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