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幾人愕然,隨後看向無妙,心中不禁浮起疑惑,他是絡青衣的弟弟?表弟還是親弟?這衝擊來的太大,需要時間適應一會兒。勈収顔雜書網
沐羽陡地一變化成軟軟糯糯的一名小正太,此時他哭的正傷心,白嫩的小臉上淚痕斑斑。
灩芳華神色一駭,呆愣當場,她有讀心術可那一刻卻沒想著丫頭會跳下去,若她早些動用讀心術是否就能及時抓住她了?
奕風看著清流,聲音第一次有些恨意,「你離她最近,為什麼在九皇子妃跳下去的時候遲疑了?」
清流面上的神色暗了暗,動了動唇,「她說她不做殉情那麼傻的事兒,只是相信爺還活著,她會活著回來,爺也會。」
「清流,原來你也是自私的。」奕風冷笑,不願在多看他一眼。
清流神色一震,看著奕風半晌說不出話來,隨後苦笑著,如同丟了魂魄般坐在崖邊上。
無妙恨恨的看了清流一眼,隨後扭頭看向奕風,厲聲道:「若是我姐出了事,定要父主點兵掃平你們雪月!」
「你姐…」奕風還是有些不能適應,絡青衣竟是無妙的姐姐,為什麼在一開始沒有相認?無妙,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麼?
「我親姐!」無妙一錘定音,讓奕風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裡,讓灩芳華想問的也收了回去。
「灩姑娘,有沒有辦法讓火焰熄滅?」奕風側頭看著神色複雜的灩芳華,他堅信九皇子妃既然敢跳下去,就說明她有準備,或許是為了挑戰那句暗獄蓮火,沾染著死,或許她感受到了什麼。
「沒有。」灩芳華語氣極低,長長的睫羽在眼瞼處落下一片暗影,搖頭,「每日寅時是暗獄蓮火最濃烈的時刻,火下是什麼無人知曉,丫頭真的…可以無事嗎?」一刻前她命人將花憐丟進蓮火,手下人來報親眼看見花憐受蓮火焚身,消散於無形,這讓她怎麼相信丫頭還活著?她為了墨彧軒竟然肯不顧惜性命,情已如此之深?
「定然無事!」奕風與無妙異口同聲。
無妙手心握拳,那死女人沒心沒肺,敢丟下這麼多人自己跳下去,要是有事他就敢回去叫父主帶領百萬大軍平了雪月,墨彧軒那些個弟兄一個也別想安生!
不知過了多久,絡青衣覺得渾身上下被烈火灼燒的十分疼痛,她沒睜眼,卻動了動身子,立即痛的悶哼一聲,神智漸漸清醒,鼻尖好似飄入一抹清淡的幽蘭香,她一怔,唇瓣輕啟,試探著緩緩出聲:「墨彧軒…」
「我在。」耳邊傳來那般熟悉的嗓音,慵懶清柔,許許柔情似隨著這嗓音流入她心田,溫暖那被燒灼疼痛的脈絡。
絡青衣身子有些僵硬,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在不自覺中變化,她感覺得到自己右手被他握在手裡,似乎透著掌心傳遞著他體內的溫度,亦冷,亦熱。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落下輕輕一吻,低頭輕蹭她的臉頰,薄唇貼著額頭,噴灑著溫熱的呼吸,須臾,聲線極低,緩緩地道:「小青衣真不乖。」
絡青衣身子顫了顫,入骨的思念像是絲線從體內纏繞而出,包裹著她的全部。
她信他還活著,信他為了她不會獨自赴死,你看,她還活著,他又怎麼會歿了呢?
一旦他亡,她必追隨。
殉情真是極傻的事兒,可為了墨彧軒,她也甘願傻上一回。
絡青衣緩緩睜開眼眸,微紅的眼眶換得那人一聲不忍的輕嘆,他執手拂了上去,低低開口:「別哭,爺會心痛。」
絡青衣抿著唇角,為了他一句爺會心痛,眼淚便在眼眶中打轉,不曾掉落。睫毛輕顫,眸底深深的印著一張思之如狂念及入骨的俊顏,那襲幽蘭香在鼻尖縈繞,她深深的看著他,仿佛一眼便可萬年。
他還是一如初見,面若冠玉。可現在她覺得無暇美玉都不及他的容色無雙,那輕挑的笑意,深紫含情的眸子,好似天光破裂雲霧,一同劈開了她的心。
墨彧軒,還是這般神采飛揚光華奪目,只是終有什麼不同了。
不同的,是他深情如許,直抵她眸底,那飛揚的神采似乎在看見她的那刻變得更加飛揚,而那奪目的光華在抱著她的那時爺變得更加奪目。
兩眸相對,湧起了濃濃的思念。
一時間,她想起了那句,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