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梁郴凝默未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裴瞻停步「你怎麼不看?」
梁郴道「從前她所有批註過的兵書你全都借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還呢。她的字你不是都認識嗎?」
還說什麼打噴嚏是冥冥之中有人指引,真的不是因為方才幸兒在數落他是娶不到媳婦兒的光棍,他才打噴嚏?
裴瞻一時無語,他別開臉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誰還記得?那些書都不知道被我塞哪裡去了!」
好吧。
梁郴低頭看信,剛兩眼他就抬起頭來「是她!是她的筆跡!」
嗖嗖地看完,他又說道「這上面所有屬於她的筆劃特徵全部都有,不可能是偽造的,沒有人能夠偽造的出如此逼真的筆跡來!」
「你看仔細點兒!」
「這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姑姑!我能看不仔細嗎?」梁郴都不自覺地揚高了聲音,「她小的時候就是我帶著練字的,為了替她抄功課,我沒少模仿她的字。
「如今我的案頭還有厚厚一沓她當年自西北寫回京師的家書。難道我能這點把握都沒有?
「不是,我說就算這封信是我姑姑寫的,它有那麼重要嗎?她在世的時候與女眷們通通信,這是多正常的事情。」
梁郴雖說激動,但裴瞻連差事都不顧了,著急忙乎地給他送這封信,也是有點讓人費解。
他問「這到底是哪來的?為什麼會提到滄浪亭?這上面的夫人指的又是誰?」
世上只有三行字和一小幅圖畫。圖上畫的是護城河畔的滄浪亭,周邊有路有樹,也有房子。旁人看著只會當成一幅風景小記,但在他的眼裡,這卻是他們兒時常去的護城河畔的一些標誌物,如果較真,那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路線圖!
只是,他們兒時玩耍的路線圖,如何會被梁寧用來畫給別人?
裴瞻瞅他一眼,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大口茶「如果你能相信六年前的白玉胡同里發生過一樁不為人知的血案,那麼這裡面的內容,應該就跟一把血案的兇器有關。」
「兇器?」梁郴凝眸,「血案?」
「對,」裴瞻道「兇器也就是那天夜裡我向你打聽過的匕首。」
梁郴恍然。
那天夜裡裴瞻只是畫了一張匕首圖樣給他,問他們家有沒有人見過?卻並沒有說匕首的來歷。
「什麼樣的血案?這個血案,跟我小姑姑又有什麼關係?這案子,又是發生在什麼時候?」
與裴瞻沙場出生入死數年,梁郴對他十分了解,如果兩者之間沒有聯繫,他不會如此鄭重。
「據口述的人說,這案子就是在她遇難之前的第三日夜裡發生的,她的母親是目擊證人,並且與太平有過交集。這封信,就是取自於她的手上。」
裴瞻接著便把從傅真那裡聽來的與這案子有關的始末說了出來。「這三日的期限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如今看來,她倒像是有恃無恐。
「既然信是真的,那匕首也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血案的真實性也差不多有了。」
「可是如果這案子是真的,一定會有風聲傳出來,兇手怎麼有能力做的這麼幹淨?」梁郴眼中滿是疑雲。
裴瞻點頭「這也正是我一直不肯相信她的理由。但是黎江卻從她的護衛身上取得了這封信,方才你也已經篤定這封信確實出自太平之手,那無論如何,太平曾跟她母親曾經有過交集,這點是毋庸置疑了。
「老大,」裴瞻說到這裡,目光深深地看了過去,「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是去求證是否真有這把匕首。
「此事梁家人隻字未曾聽說,不光是太平不曾跟你們講過,白玉胡同就在梁府隔壁,梁府上下這麼多人,也都不曾聽說,實在是透著詭異。」
「沒錯。」梁郴沉吟「——來人!去備馬,多調幾個人,跟五城兵馬司的人打聲招呼,將梭子坊外護城河畔滄浪亭一帶看守住!」
裴瞻立刻道「人就不用多帶了,來之前我已經讓人過去守住了。眼下你我過去便是。
「如果那把匕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