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不光是文武百官驚呆了,寧煊也愣在了當場,溫遙父子更是立刻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是不明白為何事情這般急轉直下。
等候在殿外的右相溫遠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了進來跪倒在溫遙身邊,衝著天隆帝哀求道:「皇上明鑑!皇上明鑑!臣的弟弟侄子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國體之事啊!」
&字黑字在這裡寫著,你還敢狡辯!」天隆帝將那幾張紙擲出,直接抬步下了玉階,站在溫家三人面前,語氣如刀地道:「上邊寫的明明白白,溫淳出資資助三人文官會試舞弊,好為溫家二房進入官場做好第一步。若是出了事的話,可以栽贓到王家身上,而且送那三人前去北戎,北戎汗王自然會保住那三人的命!」
&天龍洞越說越氣,甚至是聲音都在隱隱顫抖,「若不是你溫家給北戎提供糧草和兵器,北戎汗王緣何要聽你溫家的話?朕看也不用查了,給北戎提供糧草兵器很明顯的就是你們!溫遙父子!」
&上,皇上,草民沒有!」天隆帝的話像是一個個驚雷在溫遙頭頂炸開,他已然想不到事情緣何會發展到今天這種田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得一邊「砰砰」地叩頭,一邊大聲哀求。
溫遠也替自家弟弟求情,甚至還上前抓住了天隆帝龍袍的衣擺,卻被天隆帝一腳踢開。
相較於兩位長輩的痛哭流涕,溫淳要鎮定地多。他既沒有求情也沒有叩頭,只是盯著華溪煙,眸光是說不出的複雜神色。
是他大意情敵,是他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他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一個商人,所以只是看到了南方米糧生意的巨大利潤,卻忽略了暗藏的殺機。
他到現在都很好奇,華溪煙一個閨閣女子,在華家和王家也沒經歷過勾心鬥角,為何會有那麼深的心機。
甚至是對商場之事的把握,就連他那個經商天才弟弟溫海也望塵莫及。
被溫遠兄弟的哀求吵得極為不耐,天隆帝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著,大吼一聲:「御林軍死了嗎?朕說了這兩人斬立決!」
殿外的御林軍立刻涌了上來將溫遙父子拖了下去,文武百官驚懼地看著這一幕發生,心中震駭無比。
只有溫遠悲慟的哭聲在寂靜的大殿之內迴響,萬分哀戚。
沒有一個出來求情的人,也沒有一個出來安撫溫遠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有著「皇商」稱號的太原溫氏,徹底完了。
溫家之所以家大業大,就是因為有著聖天第一的財富。而溫家長房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不少都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如今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溫家的經濟命脈斷了,溫家長房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而且溫家此次的罪狀,通敵叛國、會試舞弊、私苛軍糧……任何一個拿出來都足夠誅九族,溫家長房還能不能在這世上再存在下去,無非是天隆帝一句話而已。
一時間,溫遠也止了哭聲,小心翼翼地看著天隆帝,現在他知道自家弟弟是沒的救了只是希望這把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
寧煊直接愣在了當場,當初他娶溫貴儀為太子妃的時候,看準的就是她背後溫家二房的巨額財富,如今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父皇會不會遷怒於他?
一時間,大殿之上半數之人人心惶惶,人人都在屏息凝神等著天隆帝的下一步決策。
氣氛緊張地幾乎就要凝固起來,一位御林軍進來稟告:「稟皇上,溫淳請見王二小姐。」
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華溪煙身上。
&太原,溫家是個強有力的對手,我確實該去送對手最後一程。」華溪煙淺淺一笑,似乎早有預料。
天隆帝沉靜地看著華溪煙,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去吧。」
華溪煙屈膝一禮,挺直身板跟著御林軍走了出去。
她沒有心情再給溫家落井下石,在她看來,溫家長房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天隆帝為人狠辣,眼裡容不得沙子。溫家長房就算不死,怕是也是生不如死。
殿外陽光燦爛,瞬間將她從殿內帶出的是陰冷之氣融化地無影無蹤。華溪煙站定片刻,看著側台上跪著的人影,長長舒了一口氣。
華溪煙朝著身側的御林軍吩咐了一句,那御林軍一愣,還是按著華溪煙的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