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午後的陽光透過花雕精緻的木門照射進來,在青石地板上投下了一層斑駁的剪影,而其中一眾人的臉色,也在這多變的陽光以及夏日清風的不斷滋潤中,變得莫名其妙而又光怪陸離。
人人都拿一種瘋了一般的眼神看著華溪煙,具體說是看著她身後巋然不動地坐著的雲祁,想著華溪煙剛剛說過的話,他娶媳婦用了五十萬兩黃金,他是瘋了嗎?
雲震天的嘴唇翕動了片刻,這才問道:「雲祁,長公主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花費了五十萬兩?」
雲祁如玉的指尖在桌子上輕輕地點著,狀似是在沉思,片刻之後點點頭:「伍拾萬兩,萬足金。」
&地一聲,雲震天覺得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開,將他驚了個外焦里嫩。伍拾萬兩,萬足金,那是個什麼概念?就是當今太子封地的城池加起來,怕是也不夠這麼多的!
&你真是瘋了你……」雲震天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雲祁,下巴上的鬍鬚一翹一翹的,顯然氣得不輕。
&啊,你這也太胡鬧了。」敏夫人此刻也附和著雲震天的話,很是不贊同地看著雲祁,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指責,「家裡現在是什麼樣的日子你還不知道嗎?成個親花費那麼多,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
見雲祁和華溪煙不說話,敏夫人底氣又足了幾分,說出的話也愈發地尖酸刻薄了起來:「你看看你們,現在是風光了不錯,以後這一大家子呢,可怎麼弄?怎麼做點事兒就不想想以後?你們是風光了,想到雲家以後要怎麼樣了嗎?」
雲祁此刻總算是發了話:「敏夫人這意思是,這雲家一大家子,還要我來養活了?」
&然你覺得呢?你父親年紀大了,二哥和四弟身體又不好,可不是你來嗎?不然我們雲家一家子還要去喝西北風?」
華溪煙真是笑了,笑意說不上是譏諷,也談不上蔑視,有的只是對敏夫人這般沒有眼力見的無知婦人的萬分無奈。
&夫人,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敏夫人動了動自己的纖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有什麼好腰疼的?有些人吃了雲家這麼些年的糧食,一分力也不出,自己都有臉在這裡坐著,我倒是怕什麼?」
華溪煙伸手按住了雲祁的手,笑著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是明顯——「我來。」
與這種婦人來較量的事情,自然輪不到雲祁來出手,嗯,掉價。
&夫人。」華溪煙站起了身,緩步走到了敏夫人面前,清澈的眼眸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華溪煙的身姿本來就纖長,敏夫人如今更是不得不仰頭看著她,這種姿勢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被華溪煙蔑視著一般,十分不自在。
&來剛才我大姐那一腳,並沒有讓你長記性。」華溪煙緩聲說著,不斷地逼近。
敏夫人連連後退,看著面前女子菱唇開合,吐出一個個冰冷的音節:「景熙這麼些年吃雲家的糧食?你是眼睛瞎了嗎?我們的錢說過不給你,你是耳朵聾了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是想當個啞巴嗎?這麼厚顏無恥是非顛倒給臉不要,你是腦子壞掉了嗎?」
伴隨著華溪煙最後一個音節的吐出,敏夫人總算是後退到了自己身後的座位上,腳下一絆,重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可是華溪煙還沒完,她低頭看著敏夫人,湊近她,讓她將自己眼中的厲色看得清清楚楚:「別說這個,方才你的話的意思是還讓本宮和景熙養活你雲家一大家子?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宮還沒和你雲家要糧食呢,你倒是先獅子大開口了,這是君臣不分了?還是本宮從榮昌宮出來,把這長公主的位置讓給你做,還是說寧家從那皇宮中出來,讓你雲家住進去,到時候不光是本宮和驚喜,全天下人一起來養活你這一家子老弱病殘!」
&通」一聲,敏夫人的身子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畏畏縮縮地蜷縮在華溪煙的腳下,哪裡還有剛才半分囂張的氣焰?
別的她不敢說,單單是華溪煙這幾頂帽子壓下來,就夠她受的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旁的事情?
雲震天輕咳了兩聲,看著華溪煙道:「昌延,你姨娘不過是口不擇言罷了,別和她一般見識,我們有話好好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