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上京是聖天的京城,是一個極為繁盛的都市。儘管是冬日,但是由於靠近年關,百姓興致盎然,儘管是到了亥時,街上依舊人聲鼎沸。
雲府,頤景齋。
一身白衣清華的男子正提筆寫著什麼,字形飄逸風流,龍逑蛇轉,筆鋒犀利,一手極具風骨的行楷龍飛鳳舞,光是看上去便是難得一見的好字。
&子,明月公主來了。」侍衛在書房外邊稟告道。
&見。」
&是……」
侍衛正欲再說什麼,但是見到主子涼涼地拋過來的一個眼神,便立刻住了口。
最近主子的脾氣實在是有些喜怒無常,他這做屬下的真是戰戰兢兢。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摺子,都臘月初九了啊……
當初明明說好最多半月的,但是如今這般,卻是一月有餘……
這該如何是好……
這般想著,雲祁忽然有種挫敗感,一把扔下了手中的狼毫,絲毫不管那墨汁染髒了潔白的摺子。
嘆了口氣,雲祁靠在身後的長椅之上,頗為無奈地揉著眉心,整張面容隱在一片黑暗之中,神色不明。
不知道這般坐了多久,雲祁宛如一尊雕塑一般,靜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忽然間,心口不可遏制地痛了一下。
明明是一下子的刺痛,但是卻猶如一陣激流,由心口傳入大腦,瞬間清醒了他的神智。
狹長的鳳目瞬間睜開,在黑暗中閃現出一陣光華灼灼,璀璨晶瑩風華萬種。
門外再次傳來了暗衛的稟告聲:「公子,夫人請您過去。」
雲祁恍若未聞,一言不發。
你暗衛撞著膽子再次重複了一邊,才聽見雲祁低沉艱澀的聲音傳來:「說我不在。」
暗衛一怔,但還是領命離去。
雲祁緩緩站起身,打開了房門。月光剎那間流瀉而進,照在那白衣清華的男子身上,竟然分不清是那月華點染了素衣,還是素衣潤色了月光。
皎皎明月懸於高空,雲祁抬頭看著,鳳目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厭惡。
&易梓菱!」
&下在!」兩道身影瞬間閒於一側,恭敬行禮。
&太原!」
梓易和梓菱一怔,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最後還是梓菱壓低聲音開口:「公子,現在不合適。」
梓易也趕忙道:「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公子,您不能離開!」
雲祁卻是低嘆了一聲,緩緩搖頭:「」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什麼來不及了?
只是梓易和梓菱還來不及問出口,便見眼前白影一晃,已然沒了那抹頎長的身影。
——
太原王氏,一團亂麻。
自從上次晚宴,華溪煙昏死過去,已經過去五日,到現在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太原名醫全部被請來了王府,沒日沒夜的會診,但是對於華溪煙這張突如其來的病,依舊是束手無策。
望月軒房門打開,雙目通紅一臉憔悴的王晉走了出來。
&姐怎麼樣?」華溪瑜趕忙上前,拽著王晉問道。
自從前天王晉被緊急召回之後,便從來沒有合過眼,如今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頹唐:「我找不出病因……」
王晉醫術如何,在場之人都清楚的很,連他竟然都是這般說,可見情況是真的不樂觀。
那句話王家人這些天已經聽了太多遍,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心中愈發加深的絕望。
華溪瑜踉蹌後退幾步,靠在身後絢麗綻放的梅樹之上,下巴上生出青色的鬍渣,眼睛周圍更是難掩的烏青之色,和第一日見到的那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判若兩人。
&公子去休息片刻罷。」王夫人見到華溪瑜這般模樣,忍不住出聲勸告道。
華溪瑜恍若未聞,只是拿布滿血色的雙眼盯著華溪煙屋子的方向,頹然不語。
&京城傳信!」王瑱鏗鏘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之內響起,「以我的名義!」
王彥瞬間便明白了王瑱的意思,蹙眉道:「此舉怕是不妥。畢竟按照京城的傳信,雲公子正在準備和明月公主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