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衣正打算轉身離開,又朝周圍看了兩邊,說道:「哎,最近好像沒看到小順子在皇上跟前服侍。一筆閣 www.yibige.com」
玉公公點頭笑道:「是啊,很久沒看見他了。」
「……」
鶴衣看了他一眼,便也笑了笑。
很明顯,小順子是有別的事情去做,但皇帝沒有公開,玉公公是跟在他身邊的人,自然不能多話,於是,鶴衣也不多問。
畢竟,最近突然「不見」的人,也不止小順子一個。
於是,鶴衣轉身離開了。
玉公公走進御書房去,正準備給祝烽手邊已經空了的茶杯里續水,卻見祝烽推開了面前的奏摺,伸了伸懶腰。
立刻說道:「皇上要休息一會兒嗎?」
「嗯,」
祝烽揉了一下眉心,道:「朕出去走走。」
說完,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他的身上還只穿著一身比較單薄的長衣,雖然已經入春,但最近一場倒春寒,外面還是很冷,玉公公眼看著他直接走了出去,嚇得慌忙跑到另一邊的衣架上去,取了一件大氅,連忙跟出去。
祝烽走到屋檐下,伸了個懶腰,正要繼續往前走,一件大氅就披到了肩上。
「皇上,小心龍體。」
祝烽回頭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其實,他的身體健壯,什麼風霜雪雨都扛過,這一點點倒春寒,對他不算什麼。
玉公公跟在身後,絮絮叨叨的說道:「皇上龍體康健,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啊,最近這一場倒春寒,宮中不少人都受了風寒,病倒了呢。」
「是嗎?」
「是啊。」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剛走過一個路口,前方一個宮女匆匆的走過來,差一點撞到祝烽身上,嚇得急忙跪下:「皇上。」
祝烽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宮女有些眼熟。
玉公公一見,忙小聲的說道:「皇上,這是延禧宮服侍德嬪娘娘的宮女宜蘭。」
「德嬪……」
祝烽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忽的有些恍惚。
自從失憶之後,他似乎都忘記了德嬪了。
雖然,之後皇后將後宮的事情大體跟自己說了一遍——當然,她當時避開了「貴妃」,而自己聽了那些屬於自己的女人的名字和身份之後,雖然知道,只是一牆之隔,隨時都可以去「享用」,卻總有一種,隔著遠山的感覺。
所以,他並沒有在後宮流連,也沒有在這些女人身上多花時間。
可是,現在聽到「德嬪」兩個字,心情卻有些不一樣。
他半側過頭,對玉公公說道:「德嬪,就是之前皇后說過,從小跟在朕身邊服侍的?」
「是的,皇上,」德嬪為人低調謙遜,不管外面出什麼事,她總是一片雲淡風輕,對下人也極寬柔,所以玉公公說話時,眉宇間也透著一點笑意:「德嬪娘娘跟著皇上可有日子了。」
祝烽點點頭,低頭看向宜蘭:「這麼慌張的做什麼?」
宜蘭低著頭說道:「請皇上恕罪,德嬪娘娘偶感風寒,奴婢剛剛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看診。」
「哦?嚴重嗎?」
「呃——,咳了兩天了。」
「為什麼不早說。」
「德嬪娘娘說,些許小事,不應擾了皇上。」
聽到這話,祝烽倒是有些感慨似得,便說道:「起來吧,帶路,朕過去看看她。」
宜蘭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過去,不管再寵幸貴妃,皇上每個月還是會抽兩天時間來看望德嬪娘娘,這幾乎是他養成的一個習慣,但自從大祀壇那件事之後,皇上就把德嬪給忘了。
宮中的人,自然不敢多話,德嬪從來不爭不搶,也不會抱怨什麼。
可是,眼中的落寞,卻是騙不了人的。
這一次之所以會著涼,也是因為那天,她又跟過去一樣,站在廊下看著延禧宮大門,等待那個不可能會出現的身影,結果就受了風寒,卻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宜蘭高興的將祝烽引到了延禧宮。
走進大門的時候,先看到的是延禧宮的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