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之色。
而無視他故作憋屈的模樣,神色清明了幾許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瞥過花宏熙的眸光中忽而閃過一抹凝重,「此前本妃叫你與香巧為闖苗疆而特意配置的毒丸毒粉現下還有多少?」
對於李瑾芸突然一問的花宏熙神色一怔,垂眸思量片刻後方才正色道,「除卻王爺命人帶走的大概還有一半,王妃是要?」
「今夜王爺在府上有伏擊行動,本妃雖不能親自出馬,但也幫幫場子。」唇角微揚的李瑾芸眸光愈發深邃。
「耶?伏擊誰?」滿頭霧水的花宏熙猛然一窒間不覺瞪直了眼睛,那抹始終縈繞心頭的不安愈發強烈。
「需要出動毒丸毒粉來對付的,還能有誰?」莞爾一笑間唇角陡然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李瑾芸訕笑揚眉。
而心下陡然一沉的花宏熙這才恍然了剛剛豐俊蒼那番話的深意,眸光微閃間不禁瞪直了眼睛,「確定是師父?」
此前的種種的懷疑與糾結現下在李瑾芸那極為篤定的言語間令花宏熙不得不承認,他那時沒有追上的暗影就是他所懷疑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卻說相對於李瑾芸這廂的神色清明躊躇滿志,被困西客院中的江氏抬頭仰望那沒有一片雲朵的蔚藍天空卻是一籌莫展。
信誓旦旦的李佩瑤早已逃出多日,但卻至今杳無音訊,而那個她期盼已久的丈夫李博然更是僅匆匆看過兩眼,甚至都來不及交流什麼間便再也不曾出現。
連日來的提心弔膽令她神思倦怠憔悴不堪,而老夫人那句有什麼樣的娘親就有什麼的女兒始終縈繞耳畔仿若尖刀利刃生生刮心撓肺。
她命運多舛,若非她極盡所能的討好當年的大將軍夫人,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又豈會有嫁入官宦之家的機會?而若非她不甘心總活在蕙質蘭心溫柔賢惠的蘇雪瑩的陰影之下,她又豈會渾身帶刺的同她針鋒相對?更不會因此葬送了她多年的苦心經營,以至於她雖得到了李博然的心爬上了正室的位份,但卻也同時徹底失去了大將軍這一堅實的後盾。
往事歷歷在目恍若隔日,然此間卻早已物是人非,漠然惆悵的江氏緩緩收回眸光間卻是不意對上了一雙如鷹般的寒眸,那熟悉到令她肝膽俱裂的鷹眼令渾身陡然一寒的江氏忍不住驚聲尖叫。
而卻說江氏那道破空而出的尖叫不止整個大將軍都被震了三震,更甚就連周邊的市井百姓都不禁好奇的探頭探腦。
更甚至昏迷數日任憑花宏熙與那三個苗疆人使盡了渾身解數都不曾醒來的蘇伯卿赫然睜開眸子,直叫一旁正猛拍胸脯的大舅母驚喜不已。
而卻說待到被某人勒令不得下床的李瑾芸閉著眼睛自花神口中得知實情時,卻更是滿頭霧水,江氏她究竟是在膽寒什麼?
「王妃,王妃,不好了,江氏昏倒了,老夫人氣結的在砸門呢,那邊的侍衛快要頂不住老夫人的謾罵了……」急色匆匆奔來的香玲氣喘吁吁的驚呼道。
「王爺呢?」仰躺在床榻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眉頭緊蹙。
「王爺剛剛被大將軍請去校場了,現下不在府上,孤狼正在那邊陪著侍衛們挨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