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再熟悉不過的俊顏,李瑾芸在震驚的同時更加疑惑,豐俊蒼不是不良於行嗎?但又怎會好好的出現在這裡?疑惑的眸光撇過花宏熙手忙腳亂的將意外滑落的黑巾重新蓋好。
對於李瑾芸探究的眸光花宏熙視若罔聞,「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說著便將昏迷不醒的豐俊蒼一撈,程林與章睿立即護在李瑾芸身旁,雖然此刻看似危機解除,但他們卻再也不敢大意。
京城附近的一座隱秘的山莊中,渾身浴血的男子眯著眼睛不斷的揮舞著手臂,掌風帶著深厚的勁力,而他胸口處汩汩流出的鮮血淌滿一地,三個想要制止他亂動的人飛來遁去卻也難逃他的掌風。
苦著臉的花宏熙在射出第三支麻醉針後,一室的暴亂方才平靜下來,拖著疼痛的身軀花宏熙艱難的替那個罪魁禍首包紮妥當,這才滿身狼狽的靠坐在床邊的地上,一旁的程林與章睿同樣累癱在地,唯有李瑾芸眉頭緊蹙的端坐床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豐俊蒼灰白的臉色。
「王爺不是不良於行嗎?這又是怎麼回事?」凝望許久後,李瑾芸終於將心中的疑惑道出。
花宏熙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方才緩緩起身,邁著虛浮的步子在圓桌旁落座,倒了杯茶水猛得灌了幾口,方才轉身對上李瑾芸疑惑的眸光。
「其實王爺的雙腿完好無損,但當年王爺所中寒毒是由雙腿而起,儘管我窮盡畢生所學勉強將寒毒壓制,但王爺卻不能長久的行路,否則就會誘發寒毒的發作,而這麼多年來王爺也習慣了輪椅,唯有在出任務之時方才撇下輪椅,但每次必定寒毒大發作,就如剛剛那般。」花宏熙神色凝重的道,其中的無奈之色不言而喻。
「原來如此,可是箭傷會不會加重病情?」輕輕拂過他冰冷的臉頰,只要一想到他奮不顧身的替她擋了那一箭自己重傷卻依舊護著她,她的心就隱隱生疼。
「自然會加重,寒毒大發作再加上箭傷失血過多,王爺起碼要躺十天不能下床。」花宏熙無力的將茶杯放下,累癱的靠在椅背上,心下暗腹,見過拼命的,還真沒見過王爺這般玩兒命的!
許久之後,在豐俊蒼的呼吸終於逐漸平穩不再瘋狂的扭動時,心懸得高高的四人方才鬆了口氣,李瑾芸緩步行至圓桌旁落座,瞧了眼眯著眼的花宏熙再瞥過站在床邊的程林與章睿。
「王爺不是出任務了嗎?難道王爺的任務就是救大哥?」
被李瑾芸一語中的,花宏熙嗖然睜開猩紅的雙眸,「不知王妃是如何找到那裡去的呢?」他們之所以能找到大公子蘇志遠可是有太子提供的線報,而且還實地探查過的,王妃他們居然也能摸到那裡去,還真是令他好奇之極。
「這個屬於商業機密。」瞧著花宏熙那錚亮的眼球發光的神色竟然同無雙被逗時一般模樣,李瑾芸不禁莞爾一笑,「這其中有很多曲折,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救出大哥。」
花宏熙再次無力的靠坐回去,疲累的神色間閃過一抹鬱悶,王爺與王妃真是一家人啊,氣人的本事相得益彰,苦著臉思量半天猶豫著要不要同王妃說時,床榻上昏迷許久的豐俊蒼竟然猛得彈起,驟然睜開的寒眸殺氣凌然。
「王爺。」程林與章睿同時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豐俊蒼,花宏熙與李瑾芸一前一後狂奔而至。
當率先而至的花宏熙一見到那被鮮血透濕了的紗布便是一聲咒罵,「該死的,傷口又裂開了,王爺你該死的不要命,我還要我神醫的名聲……」
然而對於花宏熙的連連咒罵,豐俊蒼卻是充耳不聞,當他掃過毫髮未傷的李瑾芸後身上的戾氣頓時消失無蹤,隨即眼睛輕輕合上,正在檢查傷口的花宏熙驚愕一聲眯著眼睛道,「他安心了!」
心口無邊的酸澀令李瑾芸眼角泛著水光,原本些許的質疑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他是真的愛她啊,甚至拿性命來愛她都在所不惜,她又還有何理由不信呢?
「芸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哥!」
熟悉的聲音傳來,李瑾芸盎然轉身,蘇志遠已經快步來到她的身旁,李瑾芸激動的撲進他的懷抱眼角的酸澀令她雙眼微紅,片刻之後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好李瑾芸方才退開幾步。
「芸兒聽說大哥失蹤了,就同二哥一同來找大哥,不想中了埋伏,幸好王爺趕來相救,大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