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卿坐在前往寺廟的馬車裡,沿著路途的風景望去,何月月的馬車跟在後面。
香荷在一邊整理著瑜卿褶皺的裙角。
瑜卿目光不經意的從她的臉上掃過,繼續若無其事的看向外面。
到達了寺院門口以後,何月月從後面的馬車上走下來,見到瑜卿已經站定便說道:「堂姐,你怎麼今天來上香?你不知道京都這兩天出了連環殺人的殺手嗎?」
瑜卿:「是不假,可行兇者倒也奇怪,專門去七歲男孩童的性命,你我都是女流之輩,不是他選擇的目標」
何月月見到她身後的香荷,又從身後的婢女手上捻過帕子說:「殺手哪有什麼固定的目標,這些日子京都都人心惶惶的」
瑜卿拉過她的手朝著裡面走著:「我們就進去棄婦,盼望著早些找到兇手」
何月月不屑的撇了撇嘴:「京都的京兆尹是個什麼窩囊廢,能早點找到才怪,堂姐你不知道,就算是偷盜這樣的小事,他都需要半個月能解決,這次我看早晚還要皇伯伯下旨交予刑部處理」
瑜卿笑而不語,看著何月月瞭然於胸的模樣,發覺她竟也看透這些朝廷上的事。
「好在咱們家除了司朗沒有其他男孩子,可教堂哥看好司朗」
瑜卿:「太子府請了教書師父,他每日都在府中不會有事,只不過這人倒也奇怪,似乎專挑孤苦伶仃的男孩子下手」
瑜卿的話剛落音,就聽見後方的香荷驚呼了一聲,兩人應聲望過去,原來是將瑜卿的手扇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翠綠的和田玉手柄與大理石的地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奴婢該死,奴婢不小心,請長公主殿下贖罪」
說著香荷便準備自行掌嘴。
瑜卿伸手阻止道:「罷了,下次小心些就是,在佛堂清淨之地,別再鬧出聲響」
香荷連聲說是。
何月月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婢女,本來今日瑜卿換了伺候的人,她就有些奇怪,按照堂姐的個性,換婢女的事可不常見。
自己的婢女仍舊安靜謹慎,倒是這個叫香荷的一副緊張慌亂的模樣,再加之來之前瑜卿特地交代自己提及此事,何月月的心中疑惑更甚,大概猜到一二。
只不過教訓婢女這樣的事,怎麼會勞瑜卿這般興師動眾。
「走吧,韻澄堂姐」
她扯著瑜卿的衣角繼續走著,注意力卻似有似無的關注著瑜卿身後的香荷。
「明日去太子府看看小司朗吧,正巧還能和堂嫂敘敘舊」
瑜卿似寵溺一般的答應:「好」
香荷心中疑惑,按照之前的主子給自己的信息,這個月姬郡主應該是長公主的死對頭,怎麼兩人會這般要好。
這樣的念頭她想了片刻便被方才瑜卿的話提醒,七八歲孤苦伶仃的男孩童,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好在里和親的隊伍達到不足半月,她只要等到主子來到京都便好,只是為何主子到現在都不安排自己行動,進了長公主府之後便了無音訊,難道是怕打草驚蛇?
瑜卿和何月月兩個時辰後才啟程返回,走到馬車前,何月月忽然說:「堂姐,我和你做一個吧?讓你的婢女坐後面那輛」
瑜卿看了一眼香荷道:「好,香荷你便去後面的車,和郡主的婢女坐一輛」
何月月懷揣著心中的疑惑登了上馬車,她可一直注意著這個名叫香荷的丫鬟,自從掉了扇子之後便心不在焉。
她忍不住想一問究竟。
馬車安靜行駛了片刻,瑜卿始終含笑不語,她知道何月月察覺到了什麼,也決定問自己一問,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會如實告訴她。
所以她樂的看何月月一臉糾結的模樣。
果然不多會,何月月就開口道:「堂姐,你有沒有覺得你那個婢女有問題?」
瑜卿佯作不解的問:「什麼問題?」
何月月:「你沒發現嗎?掉扇子的時候她格外的緊張,後來就魂不守舍,你喚過她幾次,她都半響才反應」
瑜卿看著她嚴肅的模樣,那模樣似腦海中還在回想尋找香荷的異常,瑜卿嘴角笑的更濃。
何月月說著說著就發現瑜卿似看戲一般的笑容,而且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