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舒服不怪你,你不需要介意」
香荷突然停住了哭聲看著春柳說道:「春柳姐,不是長公主」
聲音說到這就又開始哭,繼而斷斷續續的說:「是我弟弟沒了」
春柳按照瑜卿交代的問:「你弟弟?你有弟弟?」
香荷點點頭說:「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
「他肯定是被京都連環殺人犯害死了,肯定是這樣的,院子裡都是血跡,而且連王婆都不在了」
春柳不停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努力的安撫她的情緒。
「香荷,香荷」
春柳必須要先冷靜她的情緒,然後才能說出接下來的話。
「春柳姐,我只有這個親人了」
春柳被她哭啼的有些耐不住性子,她強硬的板著她的肩膀,表情鄭重的說:「你先冷靜,你先冷靜,我有事要對你說」
香荷看不清楚春柳的表情,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聽著她的聲音,她隱約覺得平時做事認真從不開玩笑的春柳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說。
她忍不住的吸了兩下鼻子,努力使自己剛剛經歷過事故洗禮的腦子安靜下來,不再那麼亂鬨鬨的讓自己幾近崩潰。
「香荷」
春柳見她安靜下來便準備開口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香荷死死的攥著春柳的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春柳知道些什麼,她的腦海中瞬間的閃過會不會長公主發現自己的身份,從而殺掉自己的弟弟。
「連環殺人的兇手已經找到,是一個精神病,其實早上你們出發去寺廟後,皇榜便貼了出來,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別人?或者他只是出去玩了?」
香荷只覺得比方才傷心欲絕來說,此刻她更多的是覺得無弱無力,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癱軟。
她搖搖頭說:「不可能的,京都誰都不認識,他會去哪裡?」
春柳繼續問道:「會不會是他們以為你還在周家做工,去哪裡找你了?」
香荷好像忽然尋到了一絲希望,在絕望中的一線光芒,那種感覺比完全的絕望更加的令人心碎。
「對,有可能的,或許王婆帶著他去周家找我」
香荷忽的站起身來,拖著已經虛弱的身體準備朝著府外走去,可剛邁出兩步便被春柳攔了下來。
被春柳這一攬,本來已經平靜的香荷又開始哭,揪著春柳的袖子說道:「那院子裡的血跡呢?」
春柳安撫著說:「你別急,請長公主幫忙吧?」
香荷眼神一滯,思緒瞬間的斷裂,一時間她不知是否該答應,可春柳說得這個方法卻是眼下最有效的方法。
她結巴的問:「長.....長公主,能......幫我嗎?」
春柳認真地點點頭說:「放心,長公主人看起來冷冷的,但是心地很好,你先跟我一起來」
說著春柳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朝著瑜卿的房間走去,香荷始終是呆滯的神情,似乎在拼命的思考著什麼,可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刺激的不能思考,像個木人一樣被春柳拖著走。
一直到瑜卿的房門口,春柳對著滿臉淚痕的香荷說:「你等我一下,我先進去」
香荷先是點點頭,在春柳準備進入的時候她忽的拉住她的手問:「春柳姐,要不算了」
她害怕......她的身份,她的身份若是暴露了,該怎麼解釋。
春柳見她面色遲疑立即說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想什麼呢?」
她說著就將香荷的手挪開,敲門而入。
春柳進了門便朝著內室走去,瑜卿正在榻上安靜的看著書,直到春柳出現在面前,她才微微抬起頭,看向春柳。
「辦好了?」
春柳應道:「是,香荷已在外面等候,傳她進來嗎?」
瑜卿抬起手制止說:「再等一刻鐘,讓她在門口好好轉轉腦筋」
春柳欲言又止,繼而低下頭不再做聲。
瑜卿看見她的模樣,心裡便知她在想什麼,開口道:「她弟弟沒事,你倒是犯起菩薩心腸來了」
「小姐,香荷剛才真的很可憐」
瑜卿挑眉望向門口,冷冷的說:「她可憐?下手害人的時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