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仍舊記得她打開門的時候是蒙蒙亮的早上,府上的嬤嬤都被他差走,只有他守在她的門口。
只見韻澄想開口喚著什麼,可是又落寞的閉上了嘴,他知道她是想要叫自己的婢女,可是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婢女,又叫什麼名字。
「還好嗎?」他走上前去,第一句話竟是這麼說的,連自己都忘了,韻澄用了失魂草,根本不再記得自己。
她用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清冷的眸子讓秦單有著幾分寒意。
「我是秦單」他再次開口,先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滾」
當時他並沒有走,讓人給她端了食物,耐心的和她說話。
起初韻澄根本不理他,後來漸漸的發現自己沒什麼惡意,也會與自己交談一二。
再後來她就開始問南容清的事。
秦單想到這的時候也正好到了武昌侯府,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不多,韻澄不會主動去招惹誰,那些人也都見識過她的手段,不敢輕易找麻煩。
秦單走進府門口時,不經意的抬頭望了望天,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他終究還是不願放手,當初韻澄失憶,自己還慶幸了些日子,畢竟在她重新的認知當中,自己比南容清早一步。
可眼下來看,南容清從未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翌日,秦單估摸著時間便前往公主府,剛進府就聽見嬤嬤說,她正在西北角的小院裡坐著,西北角的小院很小,進了圓形的拱門就看見她正坐在矮桌旁的竹子編制的椅子上。
一身藍碧色的衣服,裙擺因為她的落座而垂在地上一角,旁邊的花壇中是冬日也不會落的梅花,白色粉色的在她的身側煞是好看。
周圍都是朱紅色的木門,上方雕刻著鏤空的花型,分明是寂靜的冬天,竟然秦單覺得這樣的景色好似春天就要來了。
韻澄並未聽見秦單的聲音,而他又一直靜靜的站在圓拱門的邊上,他就這樣站著看著好似畫一般走出來的韻澄。
直到端茶來的嬤嬤,見到秦單站在那,開口道:「秦公子」
韻澄這才緩緩地回過頭,對著秦單莞爾一笑,耳上帶著點綴著水滴形的流蘇耳墜因為她的側頭而晃動著,頭上的玉釵將她的秀髮整齊的盤起,剩下的如瀑般的垂在她的身後。
「來下棋麼?嬤嬤,把棋盤拿來,就在這下可好?這院雖然小,但是能曬太陽,暖和不少」韻澄看著有些失神的秦單繼續開口道。
秦單回神點點頭,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落座,笑著看著她美艷如花的臉龐,今日不知是不是心情大好,竟然在額前花了一朵梅花,妖艷的紅色梅花綻放在她的額頭間,即便她打扮的那麼簡單幹淨,可這一朵梅花卻讓她添了許多妖嬈之色,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嫵媚之姿。
秦單心中猛地快速跳動著,此刻他只想把這勾人心魂的女子摟入懷中,嘗盡她那似紅梅的雙唇,他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低著頭不敢再看她。
這樣的韻澄讓他難以自控。
韻澄今日確實是心情大好,因為昨夜她夢見了那模糊的身影,他坐在自己的床邊,在自己的額前落下一個吻,那樣飄渺卻又真實的觸感,甚至能感受那人對自己抑制不住的深情,讓她醒來時還忍不住笑著搓揉著那處,坐在鏡子前的她便抬筆在上面畫了一朵綻放的梅花。
她甚是滿意,覺得那段梅花的存在好似他的吻還停留在上面一般。
秦單手中拿著棋子,可是所有的心思都不在棋盤上,而是對面女子的身上,他只覺得那女子好似毒藥一般讓自己沉迷。
「你輸了」韻澄落下最後一子,得意的看著對面臉色有些微紅的秦單。
「願賭服輸,晌午滿香樓隨你喜歡」明明自己輸了,可是秦單似乎比自己贏了還要高興。
「那我要叫上馮晨和王偉」韻澄這般說著,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馮晨了,她在王家過得很是滋潤,都不怎麼來府中尋自己。
「好」
「昨夜我百~萬\小!說有好些地方不懂,還請師兄指點一二」她從一旁拿出兩本書,對著秦單晃了晃,繼而對著拱門外的嬤嬤說道:「去王府遞帖子,就說晌午在滿香樓一聚」
秦單覺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