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是皇家不定期舉行的活動,所有的皇子公子們都想拔得頭籌,以獵到的獵物多寡為標準排名。
南容清自從受傷痴傻後,再也沒有參加過秋獵,而這幾年獲勝的都是五皇子南容錦。
不過相比以往,今年多出來的人,除了南容清,還有六皇子南容瑞,另外還有幾家公子。
狩獵的前一晚上,瑜卿和南容清忙著造人,而其他的營帳內,都紛紛猜測討論誰會是今年的冠軍。
田孟舒和唐心都在其他的營帳內,本來唐心並不在受邀的範圍內,瑜卿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她還沒開口邀請,那邊田孟舒就已經和唐心定好了。
一大早瑜卿從帳篷里走出來,被春柳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林子裡風涼露水重,生怕她會染上風寒。
遠遠的她就看見田孟舒和唐心站在那,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自己和她們的帳篷一個東邊,一個西邊,離得有些遠,等到走過去的時候,瑜卿只覺得被身上這件厚重的披風壓得只喘粗氣。
孟舒見狀問道:「你這怎麼了?」
瑜卿十分吃力的說道:「這衣服實在太重」
她見她二人哪有穿的這麼多,都只是簡單的穿了一身騎馬裝,而自己除了裡面的騎馬裝還有這件厚厚的披風。
「你家春柳對你可是上心的很」唐心走上前,幫她把要沉下去的披風緊了緊,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就總是生病,眼下還是小心點好」
瑜卿反駁道:「長大後我就沒怎麼病過了,許是小時候把這一生的病痛都生過了」
兩人聽她這般說,都忍不住笑出聲。
「還是小心點,這隨軍的太醫雖然不錯,可這山高水遠的地方,萬一缺了哪味藥就不好辦了」田孟舒說道。
瑜卿點點頭,不過在上馬前,她還是把這件礙事的披風扔給了春柳,然後策馬而去。
男子狩獵是為奪輸贏,而女子跟著狩獵其實只為了看看風景,看看新奇古怪的玩意兒,若是能獵到一隻兩隻那也是極好的。
瑜卿騎在馬背上,進了林子後就便成了緩緩而行,看看四周的環境,此刻在樹上的南柯非常鄙夷的說了句:「沒出息」
瑜卿抬眼瞪了他一眼,繼續看著自己的風景,走著走著就到了一處湖泊旁,她在馬背上看了許久,波光粼粼的湖面,好像閃耀著寶石,樹林的風輕輕的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會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細小的聲音,許是有人在那裡逮了獵物。
「南容清呢?」瑜卿頭也不回的問道,她知道南柯正在她身後的樹枝上。
「他跟在大皇子身邊」南柯不屑的說道:「明明都是皇子,大皇子除了會百~萬\小!說,武功爛的掉渣」
瑜卿不做聲,雖然大皇子如今不會成為未來天啟國的皇帝,但是不代表不會成為別的國家的傀儡,北路國的心思,她仔細的想了想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自己,戳穿了大皇子側妃的計劃,導致他們現在束手無策罷了。
南柯見她好不想走,便找了一個寬些的樹枝,半躺著假寐,耳朵警醒的聽著四周的聲音。
瑜卿有預感,北路國的人就藏在這片林子中,但是他們究竟是來殺自己的,還是來殺別人的,或者是其他的目的。
她身邊始終跟著南柯,那些人自然不敢靠近,可卻把那些人的目標轉移到了別人身上,會是誰呢?
大皇子正妃田孟影?俘虜大皇子?或者是南容錦?
瑜卿暗暗的問自己,如果是自己,自己會怎麼選擇目標。
當然是乾脆直接方法,離間大皇子與天啟的關係,使得大皇子成為北路國的人,利用大皇子如今心中對皇帝的失望不滿。
難怪,南容清會跟在大皇子的身邊。北路國的人好聰明,開始企圖通過側妃有孕做籌碼,見這條路行不通便改變策略。
顯然這次那麗和那不思來訪天啟,沒有帶回去絲毫有價值的東西。
瑜卿在馬背上坐的有些腰疼,便從上面下來,朝著這片湖泊走去,南柯在樹上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伸手探水,居然是溫的?這裡是一片溫泉,怪不得除了這個方向,另外三面都是岩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