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後,南容清從外面進來,瑜卿正在和春柳說著話,一本正經的模樣。
聽到聲音的瑜卿側著頭看過去,見到是南容清,本來一本正經的模樣變得很是嚴肅。
南容清知道,許是發生了什麼事。
「春柳你先下吧,我和王爺有事要談」她支開春柳,想和南容清好好的談一下大皇子的事。
她起身給南容清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道:「你從大皇子那回來」
「嗯,怎麼了?」南容清握著茶杯,專注的看著她。
「大皇子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
瑜卿嘆了口氣,坐下他的身邊,將田孟影今天來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容清。
「南柯已經去證實了,他好像也知道」瑜卿繼續說道。
南容清眯著眼,腦袋裡面想的都是大皇子最近的舉動行為,或許真的有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沒事」瑜卿見他沉默,心裡有些不忍,她知道南容清看重兄弟的情誼。
南容清依舊不語。
入夜,南柯風塵僕僕的歸來,進房門直接坐在一旁。
「大皇子已經和北路國勾結,那不思就在山腳下的小鎮,看樣子他們是剛剛接觸,那不思對南容中還不是很信任」
瑜卿看了一眼南容清,對著南柯點點頭,然後跟著南柯一起走出帳篷。
「南柯,我知道王爺那萬兩黃金不是你留下的原因,這次的事多謝你幫忙」
瑜卿知道他沒有惡意,白天的話她說的有些過分。
「不用謝,我已經討得好處」說著他輕佻的在瑜卿的額頭上一點。
瑜卿方才萌生的歉意盡數消失,看著離去的南柯,忿忿的走回帳篷。
接下來的幾日,南容清都不在刻意的跟在大皇子身邊,而是給他機會,讓他自露馬腳。
按兵不動是南容清採取的策略,或許也是他想要挽回大皇子的機會。
從舜山出發開始返程,起初的第一天風平浪靜。
第二天傍晚,大皇子南容宇親自來找南容清,請他去自己的馬車裡商討些事,拉開帘子的那刻大皇子仔細的瞧了瞧馬車裡面,除了南容清和瑜卿,還有一個丫鬟春柳和侍衛岳林,那個這幾天跟著東陵瑜卿的人不在,他心中想著:的確是好幾天都不見他。
南柯只是沒有出現在別人的視線里,那天瑜卿一氣之下便讓他以後躲在暗處,不要出現。
瑜卿讓岳林跟著南容清,自己和春柳在馬車裡等著,車軲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掩蓋了一些不和諧的動靜。
不多時瑜卿覺得頭暈目眩,春柳同樣如此,她心裡便知道事情不好,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冷靜。
南容清到了大皇子的馬車後,大皇子便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大哥找我來究竟為何事?」南容清看著可疑的大皇子問道。
見南容宇仍舊是支支吾吾的樣子,他立即準備回到自己的馬車中,他正準備跳車,卻被南容宇馬車中的一位侍衛拉住。
南容清回頭看過去,那侍衛根本就不是大皇子的人,他的藍色眸子告訴南容清,這是北路國的人。
「你若敢傷卿卿,你我兄弟情義就此了斷」他從袖中掏出短劍,對著那個侍衛便刺過去。
那侍衛輕巧的躲開,盡力的和他周旋。
「九弟,我也不得已而為之,為了咱們天啟,只能讓九弟妹犧牲」大皇子懇求道。
「為了卿卿,我寧願犧牲天啟」他說著準備迅速脫身,一個匕首向侍衛飛過去,岳林也急忙的和那侍衛周旋。
他從快速行駛的馬車中跳下來。
顧不上身上的灰塵和刮傷,他奔跑著朝著瑜卿的馬車追去。
此刻瑜卿的馬車中,靜靜的站著一人,看著盡力抵抗昏迷的女子,那不思嘴角冷笑。
南柯從那不思登上瑜卿的馬車開始,就已經悄悄的靠近,他遲遲未現身,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
「清王妃,你若是肯歸順我北路國,今日我便放你和清王爺一條生路」那不思說道。
在他的眼裡,清王爺南容清和清王妃東陵瑜卿是最大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