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匆忙的趕到公主府,太子何昊恆立即將他引導房間,隔著一層床幃他小心仔細的為瑜卿把脈。
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尋回來的公主,他更是一點都不敢懈怠。
他小心的收回手,春柳將蓋在小姐手上的帕子收回。
「太子殿下,公主只是身體虛弱,以臣看來,是長途跋涉所致,公主體質平和,休息幾日便好」
太子何昊恆神色輕鬆的說道:「多謝太醫」
太醫剛踏出門外,就見到皇后馮文瑤趕來,他立即跪下道:「臣參見皇后娘娘」
「韻澄怎麼樣?」
太子聽聞立即走出來,對著皇后說道:「母后莫要擔心,韻澄只是身體虛弱,休息幾日便好」
馮文瑤也顧不上讓太醫起身,立即朝著裡面走去。
時間房間裡都對著馮文瑤欠身請安。
瑜卿聽見門口細小的聲音,在睜眼便看見自己的眼前是一位非常貴氣逼人的婦人,見她頭上戴的鳳冠,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她的親娘。
仔細看起來自己和她還真的有幾分相像,她回過神來看著馮文瑤灼灼的目光。
「兒臣身體不適不能向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見諒」瑜卿只能躺著對她說道。
馮文瑤的神智似乎才回歸,從見到瑜卿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女兒,她的眼睛,她的鼻子,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她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卻聽見她喚自己皇后娘娘。
她愣了愣立即恢復歡喜的模樣說道:「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
她緊緊的握著瑜卿的手,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但仍舊面帶微笑的說著:「韻澄,是母后對不起你,是母后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瑜卿見她哭成這樣,心裡竟然也跟著難受起來,回握著她的手說道:「我沒吃苦,一直都活得很好」
原本是安慰馮文瑤的話,結果卻惹得馮文瑤更加悲戚。
「母后什麼都沒為你做過,母后都沒有一點點的看著你長大,母后對不起你」
瑜卿到此刻才是真的崩潰了,她看著馮文瑤這麼傷心,卻不知該如何安慰,目光看到身旁的南容清,她立即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說道:「母后,這是兒臣的夫君,天啟國的清王爺」
馮文瑤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南容清,挑剔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著,繼而對著瑜卿說道:「韻澄眼光不錯」
只要韻澄肯叫自己一生母后,即便她的夫君什麼德行,她都能夠接受。
南容清嘴角尷尬的笑著,自己這是被丈母娘認可了麼?
皇后馮文瑤似乎有說不盡的話,瑜卿一直努力的聽著並作出回應,可最後她實在是堅持不住。
太子何昊恆立即走到馮文瑤身邊說道:「母后,韻澄還生著病,改日她好了,你們再好好說」
馮文瑤好像突然間意識到瑜卿還在生病一般,驚慌失措的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輕聲的說道:「母后,明日再來」
瑜卿十分乖巧的點點頭,目送馮文瑤離開房間。
送走了所有的人後,晚膳礙於瑜卿休息的原因,挪到了臥房內,南容清小心的餵著她。
「韓老頭安置好了?」她咽下一口滑順的粥問道。
韓老頭是昨天下午南容清讓岳林去找的,曾經給瑜卿的祖母看過病的那位神醫,正巧他在延林國京都附近,當即就接進了府里,好好的為瑜卿診斷了一番,最後確定無事才讓他去休息。
「嗯,抱著那些酒罈子睡著呢」南容清好笑的說道,這個韓老頭什麼都好,不近女色不賭博,唯獨對酒沒有抵抗力,他用了幾罈子從天啟帶來的好酒讓他安心的住下來。
「皇后娘娘倒是個有趣的人」瑜卿說道。
「看來她卻是很疼你,回了宮以後就讓宮人送來了所有的補品,看樣子皇宮都要搬空了」
南容清仔細的吹了吹湯,遞到瑜卿的嘴邊,見她一滴不剩的喝光才心滿意足。
「看來和某些人是一樣的,喜歡用東西彌補自己的過錯」
瑜卿此話一說,南容清羞愧的低下頭解釋道:「我不是不敢見你麼」
瑜卿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那現在怎麼什麼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