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捧著太醫院所有人的成果出現在太后宮中時,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壓力巨大,他小心的跪在地上說道:「皇上,這藥膏是植物研製,不會對長公主殿下產生影響」
皇帝何奕揚嗯了一聲,讓太醫將藥膏塗在瑜卿的手臂上。
雖然她只是將計就計,可這燙傷卻是真實的,藥膏塗抹過的地方涼涼的,不似之前火辣辣之感,可被碰觸到水泡傷口仍舊疼的讓她不停的皺眉咬唇。
「輕一點」南容清從瑜卿受傷到現在,頭一次開口說話,緊鎖的眉頭一直關注著瑜卿,方才連皇帝出現他都沒有行禮下跪。
瑜卿用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緊,剛才瑜卿雖然疼的要命,可南容清鐵青的臉色她也瞧的真切,如果不是自己的提醒,他非要上去殺了那人不可。
逐漸的瑜卿覺得手背沒有那麼疼,清涼的藥膏附在傷口上,起了不少的緩解作用,臉色也不再那般蒼白無血色。
太后見此和瑜卿說了許多話,多半是讓她照顧好自己的胎兒,凡事都不要多想。
何奕揚的臉色也變的溫和不少,他從尋回女兒開始,便想著做一名稱職的父親,他要保護自己的女兒,他唯一的公主。
瑜卿出宮時,在皇宮內外都已傳開,當今的長公主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是萬萬動不得,今日被晗妃的婢女燙傷,皇上一怒之下要罷黜晗妃和三皇子。
一時間長公主的名聲在外,成為延林國頭號受保護的人。
南容清在回府的途中一句話都不說,下馬時也不讓瑜卿自己下車走路,一言不發的抱著瑜卿走進府內。
春柳見到小姐受傷的手臂嚇的花容失色,她急匆匆的跟上步伐,小姐早上心情好,讓她把那些花兒草兒的施肥澆水,怎麼一天日不見便受了傷。
「春柳,在床上多鋪些被子」南容清抱著瑜卿在床邊站著,瑜卿的手臂勾在他的脖頸上。
瑜卿知道南容清此刻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有氣,滴溜著眼睛小心的看著他。
春柳鋪好後就聽見南容清說道:「王妃懷孕了,告訴府里的人平時都小心些」
春柳點著頭轉身出去,總覺得王爺今天有些不一樣,好像憋著一股氣。
南容清把瑜卿小心的放在床鋪上,瑜卿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這種既生氣又不忍心鬧彆扭的模樣,所以她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清,我當時也沒辦法,總不能見那一碗燕窩燙到四姐身上吧」
她把頭湊到他的臉旁,緊貼著他的臉,看著南容清的眼睛繼續說道:「如果讓她得逞我們都好不了,不如利用這次機會讓打擊她」
南容清撇過頭,他氣就氣在分明還有其他的辦法,可瑜卿為了能夠扳倒晗妃不惜傷害自己,他氣在她不懂得珍惜自己。
「這下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回清王府了」瑜卿深呼一口氣,表情輕鬆的湊到另一邊,繼續看著南容清的眼睛。
南容清本來心中有些窩火,可是聽見她的最後一句話時,他心中只剩下心疼,這個女子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能和自己回清王府,她鼓起勇氣打落那滾燙的茶盞,只為了能早日回清王府,她疼的只抽冷氣,咬緊牙關只為了能早日回清王府。
南容清的心忽的變得柔軟起來,他的頭無力的垂在瑜卿的肩頭,輕聲的喚道:「卿卿」
他的聲音讓瑜卿覺得更加內疚,聽起來那麼的軟弱無力,她抬起手臂摸著南容清的頭髮說道:「對不起,清」
「卿卿,答應我以後別再傷害自己」
「好,我答應你」瑜卿這才放開南容清的脖子,雙臂無力的垂到床邊,南容清坐起身專注的看著瑜卿。
「相公我餓了」她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昨天在書房裡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懷孕,如果今日晗妃是要觸及她腹中的孩子,那她定然不會與她硬碰硬。
南容清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光芒,盯著瑜卿的小腹看個不停,然後小心翼翼的撫摸上去,生命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一個新生命的孕育。
「才一個多月,看不出什麼來的」說到這瑜卿便臉色一紅,磕磕巴巴的說道:「今天胎氣不穩是因為你昨天......頭三個月不穩,不能行房事」
最後的聲音她越說越小,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