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歡迎宴進行了一會,皇后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東陵雲一走,皇帝的興致似乎也不那麼高了,草草的敷衍了幾句,也留著這一干年輕人在此暢聊。
田孟舒終於逮到機會來到瑜卿的身邊,似緊張又似心喜的說道:「方才你沒來,皇帝有意給太子賜婚」
瑜卿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的身旁。
「那你倒是有機會了」瑜卿對她說道。
孟舒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會是別人」
一直立著耳朵聽她們說話的小公主南容敏,急忙的插話進來:「五哥他說不想成親」
瑜卿點了點她的鼻頭,然後說道:「敏敏長大也是要成親的,太子怎麼會不成親」
「真的,五哥之前說的」她信誓旦旦的說道。
孟舒的神色完全的黯淡了下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太子,明明距離只有這幾步,可是卻感覺怎麼都無法靠近他身邊。
「我可能確實和他不合適」孟舒嘆口氣,總覺得他雖然那麼的平易近人,實際上卻散發著不准靠近的氣息。
瑜卿默不作聲,她是在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男女之事實在是應該兩情相悅,方能長長久久。
「若能爭取便去爭取,若不能的話,順其自然也不錯」她開口安穩她。
「清王爺當初一眼便看中了你,為什麼沒有人肯一眼看中我呢?不過容瑜,你是怎麼喜歡上清王爺的?」
田孟舒忽而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一張臉全然不見剛才的悲傷之色,瑜卿面對這樣的她,著實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南容清裝作不經意的模樣,但是卻將周圍所有的雜音都摒棄開來,專心的準備聽瑜卿的回答。
瑜卿若有所思,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撫上紅豆戒指,悠悠開口道:「大概是發覺這人在我生命里是不可或缺的」
這是她的心裡話,當時的南容清只是一個呆王爺,哪家女子會對他感興趣,只不過慢慢的接觸後發現,這個人似乎對自己很重要,特別是他在京中出事,讓她忽而發現,若是他不在,自己的生活就缺少了許多。
南容清得意的挑了挑嘴角,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
「其實我只是覺得太子人好,並沒有覺得他不可或缺,而且現在他是太子,我反而不敢靠近他身邊了」
瑜卿知道,有些人或許會因為地位的提升而更加殷勤,而有些人卻會因此變得膽怯,會覺得他已經遠離自己的身旁。
當瑜卿和南容清出宮時,正巧碰到太子南容錦帶著那麗和那不思三人。
「清王妃」那麗直接對著瑜卿說道。
瑜卿點點頭,拉著南容清朝後方退了一步,在天啟國自己是東道主,而他們是來客。
太子南容錦對了南容清說道:「路上小心」
他故意不去看瑜卿的,而一味的盯著南容清,他害怕,這與日俱增的感情會在不經意間泄露出去、
「好」
這時那麗突然間說道:「王妃姐姐,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的謝你,不如今天我做東,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好不好?」
瑜卿正要拒絕,卻聽見南容錦說道:「那麗公主好興致,只是天色已晚」
這時站在一旁的那不思也跟著說道:「擇日不如撞日,王妃不要推辭了」
南容清神色不明,只是下沉的嘴角讓人感覺到他此刻心情不佳。
那不思是幾人里的長輩,他既然開口,那便不好在拒絕,所以瑜卿只能點點頭。
瑜卿看了一眼南容清,眼神碰撞見,他便知道瑜卿心裡已經知道這位王爺的本意。
既然是來天啟國打探虛實的,那麼和皇子們處好關係十分必要,再加上眼前這幾人正是曾經前往平息鎢厥的人,他當然會多花些精力。
鎢厥國雖然是皇帝薨,太子繼位,可那不思卻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世上怎麼會如何巧合之事?正巧與天啟國開戰,皇帝便因病去世,太子登基立即便上了投降書。
只要把這件事情弄明白,那麼天啟國的國力,便也能夠一目了然,當真強大到鎢厥國如此懼怕的地步嗎?
南容錦也隱約知道那不思的意圖,仍舊神色泰然的和他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