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帕子雖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但是這上頭的芙蓉花可是娟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依照我們晉國的婚俗,新郎官迎娶大小姐那日是要帶著大小姐親自繡的束帶的,這束帶看得不是名貴與否,而是新娘子對新郎的情誼。」徐嬤嬤一手輕撫著絹帕上面的芙蓉花瓣,一邊繼續說道:「要說用刺繡來表達情誼,這娟繡可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姨娘才想到用從純良娣哪裡偶得的這個帕子,讓大小姐也學一學。」
馮傾瑤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沉浸在徐嬤嬤描述的玄王將要帶著她親手繡的束帶來迎娶自己的場景中,那日裡的一切都將會是完美的。
她抿了抿彎起的雙唇,接過徐嬤嬤遞過來的帕子,仔細瞧著:「還是阿娘想的周到,這麼仔細一瞧,這繡法果然很特別。」
「那嬤嬤現在就開始教我吧,我與玄王殿下的婚期緊迫,我得用心準備著。」
徐嬤嬤:「額,回大小姐,姨娘的意思是您就照著這絹帕的繡法,好生鑽研。這娟繡可是失傳的前朝姬娘娘的手藝,奴才……也不會啊。」
「什麼!阿娘果真是這麼說的?」見徐嬤嬤點頭,馮傾瑤將手裡的帕子隨手甩在了桌子上。
「阿娘這是在開什麼玩笑,迎親時的束帶也並不是非要娟繡不可,婚期如此緊迫,她這不是再給我找麻煩麼!小環,去把我當年救公主時,公主贈給我的山海明珠找出來,我看用它鑲在束帶上頭也應該很合適。」
徐嬤嬤見狀趕緊阻攔道:「大小姐先別急,奴才方才也說了,這婚禮上的束帶表達的是新娘子對新郎的情誼,山海明珠雖名貴,可玄王殿下什麼樣的名貴物件沒見過,在我們眼裡再名貴的東西到了他眼裡都難免俗了些。
姨娘交代奴才時,也是這麼考慮的,大小姐親自動手繡出來的束帶,才最合適不過。至於如何繡,奴才倒是有個辦法,大小姐可以試一試。」
馮傾瑤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有話還不快說!」
徐嬤嬤緊了緊喉嚨繼續道:「這塊娟繡的帕子是從純良娣那裡得來的,聽說純良娣很擅長刺繡,也許這帕子上的娟繡就是她本人繡的也說不準,大小姐不妨去問問,若是能得到些指點豈不是好事。」
接下來幾日,馮傾瑤便備上薄禮,每日拜訪祁王府,去找純良娣請教娟繡。
自前朝落寞之後,懂得娟繡的人便不多,加上娟繡實在是繁瑣難學,而除了成品比較鮮活逼真之外,也沒有其他特別之處,所以大多數人是見到娟繡感嘆,而後也不會深究鑽研。純良娣見馮傾瑤帶著大小包裹,裡面滿是各種絲線布料,態度虔誠的拜訪求教,也就沒再推脫。
祁王府中,純良娣的院內,馮傾瑤經過純良娣的指點,正一針一線專心的
琢磨著。
純良娣坐在一旁:「妹妹不要著急,停下來喝杯茶歇一歇。娟繡的花樣很是磨人性子,急不得。其實話說回來,這束帶用什麼繡法並不打緊,你又何必執著于娟繡,如此費神費力的緊趕著做出來呢。」
「我原也同良娣是同樣的想法,可阿娘最是喜愛繡品,對這些很是講究,便對良娣贈予的絹帕也是十分的欣賞,她自然是最知道這麼多年我與殿下的情誼的,所以阿娘說只有娟繡最適合我對殿下的情誼。」馮傾瑤微低著頭,臉上毫不掩飾的洋溢著幸福的喜悅,說話間手裡的針線緩慢了速度,但一針一線依然那麼專注、有序。
純良娣眼裡瞧著面前的這個有些含羞的丫頭,不禁也笑了兩聲,在她的身上仿佛也看到了些許自己年少時的影子。
晌午的日頭正旺,透過窗的暖陽曬得純良娣連連打起了哈欠。
「良娣該是乏了,不如先去裡屋午睡一會兒,等我把手上的線理完就會自行回去了。」馮傾瑤手裡握著半軸絲線,對純良娣說完,又專注於面前的娟繡。
「也好,這些日子你也習慣了,就自便吧,今日的陽光曬得人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純良娣站起身睡眼朦朧的又打了一個哈欠,一邊往裡屋走,一邊吩咐身邊的丫鬟:「再給馮妹妹添些茶點,留意伺候著。」
馮傾瑤拿起桌邊的茶盞,飲了半杯。純良娣在她身邊哈氣連天仿佛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反而經過幾日的苦練,今日尤顯得入了門,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