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越州原本的官員被殺頭的殺頭,下獄的下獄。雖然南宮墨有了一些人手不足的困難,但是卻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在越州城內令行禁止。只要她發出的命令,絕對不用擔心那些官場上的老油條藉故拖延什麼或者暗中使絆子什麼的。幾道公告接連發下來,雖然無法從根本上解決越州如今的困境,卻至少讓絕大多數人的百姓看到了希望。一時間越州境內倒是十分太平,全然沒有被叛軍占領了的緊張和懼怕,反倒是比他們沒來之前要好得多。
越州百姓自然也對這位給他們糧食活命,派人給他們免費看病,甚至還是殺了許多大貪官的郡主十分的感恩戴德。
許多沒有家累的青年壯勞紛紛踴躍地報名參軍,有家累離不開的也都願意報名去做工。百姓們見南宮墨募兵之後並沒有急著將人拉上戰場去打仗,反倒是將所有人都派到黎江邊上開坑因乾旱而荒蕪的田地,挖掘河道引水澆灌。甚至還有官員帶著會打井的師傅四處探查水脈為百姓們免費打井,心中對他們的排斥就更少了。甚至不免慶幸,若不是衛公子帶人打到了越州來,說不準他們就真的只有餓死這一條路了。
清晨,南宮墨帶著柳寒一人便出了衙門大門朝著城外的方向而去。入主越州城這麼多天,也該到城外的俘虜營去看看了。先吊著那些俘虜讓他們提心弔膽一下沒錯,但是秦梓煦說的也沒錯,若是吊得久了也是要出事的。
越州城裡完全沒有遭遇過兵禍的景象,百姓們依然如尋常一般的在街上走動著。雖然看上去許多人都有些面黃肌瘦,但是卻沒有了之前之前他們一路過來看到的絕望和木然。這固然有此處是越州府城,百姓總是要比別的地方過得強一些,更多的還是因為南宮墨等人的一番安撫,讓百姓們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大早街上的人並不多,南宮墨從進了越州城就一直忙得不停,倒是完全沒有仔細看過這座城池。兩個年輕女子漫步在大街上,自然引來不是百姓的好奇的目光。柳寒低聲提議道:「郡主來了越州這麼多天,也沒在城裡看看,不如咱們在街上用了早膳再出城吧?」
如今府衙里就南宮墨一個主子,就連秦梓煦曲憐星這些人也忙的腳不沾地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府中。南宮墨自然也不會如越州知州府原本那般養著成群的僕婢,府里吃了侍衛以外也就剩下幾個做粗使的下人和廚子了。就連平時的起居都是南宮墨自己打理,在吃食方面也就更不講究了,許多時候若不是柳寒提醒都會忘記吃飯。今天他們一大早就出門了,南宮墨也沒有吃早膳。軍中早膳吃得都晚,原本打算去俘虜營一起吃。柳寒自然知道如今俘虜營吃的是什麼,哪裡肯讓南宮墨去吃那些粗糙的食物,費勁了腦汁的想理由說服南宮墨。
南宮墨想想也是,來了越州城這麼久除了送衛君陌那天她還是第一次出門呢。
點點頭,兩人說這話便來到了城西的早市上,雖然如今越州年景不好,百姓過得困苦,不過早市上該有的東西也還是都有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行走在市場上挑選自己需要的東西。柳寒也並不十分挑剔,直接選了一處看上去還算乾淨的餛鈍攤子請南宮墨過去。
&板,來兩碗餛飩。」
原本坐在鍋灶前有些愁眉苦臉的老闆聞言,立刻打起精神笑道:「兩位姑娘稍座,立馬就好!」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專門出來吃餛鈍的人自然也就少了。越州這樣的大城還好一些,若是外面的一些小縣城小鎮,這樣的小本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
老闆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大叔,一邊利落的為兩人煮餛飩,一邊笑道:「兩位姑娘是剛來越州的?我家的餛飩可好吃了,兩位以後可要多多光顧。」
南宮墨挑眉笑道:「老闆怎知我們是剛來越州的?」
老闆笑道:「小的一輩子都在這地方做小本生意,兩位姑娘看著眼生,說話也不像是越州的。不過,現在這時候還肯往咱們這兒跑的人可不多。」南宮墨笑道:「聽說這兩年日子不好過,一路上過來也看到不少。老闆的生意如何?」
老闆嘆了口氣道:「這年頭誰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早先還有許多百姓逃難到城裡來,卻被知州大人給擋在了城外,再往後面,就連咱們城裡的人日子也要過不下去了。幸好燕王殿下派來的那位衛將軍將那些人打跑了。還有那位星城郡主下令開倉放糧,降低了糧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