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郡主,你怎麼會在這裡?」皇帝大吃一驚,沉聲問道。目光掃到地上昏死過去的人眼神更是一凜,望著南宮墨示意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南宮墨輕聲道:「陛下,我不是剛剛到宮裡的。事實上,早上我就進宮來了,跟母親一起。」
「長平?」皇帝更是驚愕,「長平今天不是沒有進宮麼?」
畢竟是當皇帝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內侍總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陛下,老奴真的不知啊,今天一整天…確實沒有人來稟告公主求見的。老奴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擋公主的駕啊。」因為太子薨逝,皇帝罷朝,一整天沒有人來求見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皇帝陛下不太高興連兩個女兒都沒有來探望自己罷了。他原本打算如果明天公主還沒來的話,就悄悄找個人去提醒一聲。如今聽星城郡主的意思,倒是公主被人擋了回去,這皇宮之中,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時間,皇帝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身為帝王的直覺和警惕讓他知道這件事有多麼的嚴重,在皇宮大內,居然有人敢不經過皇帝的同意就直接攔住公主不讓面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言而喻。
皇帝看向南宮墨,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回京,靈州出了什麼事?」
南宮墨看了看皇帝,有些不確定皇帝到底受不受得住自己要說的消息。皇帝撐著跟前的御案,沉聲道:「儘管說!朕不相信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嚇得住朕!」南宮墨暗暗嘆了口氣道:「靈州確實是出了事,不過我回來卻是因為我們懷疑金陵可能會出什麼事。果然,我回到金陵之後就得到消息,君陌派人快馬送回來給陛下的摺子,被人給攔了下來。」
皇帝皺眉,這些日子他確實是沒有收到過衛君陌送來的摺子,不管是上書省還是私人的密折都沒有收到過。沉默了好一會兒,皇帝掃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兩個禁衛,道:「禁衛中有人背叛了朕!」這種事情,除了皇帝最信任幾乎知道皇帝大多數秘密的禁衛以外,沒有人能夠做到。只是即使是皇帝本人也絕對沒有想到,他最信任甚至比對自己的皇子們還要更加信任的禁衛會背叛自己。
有些失神地靠著龍椅好一會兒,皇帝忽的睜開眼睛看向南宮墨道:「幕後主使者是誰?你知道!」
南宮墨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南宮墨眼眸一凜,皇帝臉色也是一沉,沉聲道:「你先去後面。」
南宮墨沉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去了殿後。
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皇帝看到為首進來的人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四弟,沒想到是你。」
蕭純掃了一眼大殿中倒了一地的宮女內侍和禁衛,道:「看來星城郡主已經來過了,難怪皇兄看到本王並不驚訝呢。真是可惜了,本王原本還想要給皇兄一個驚喜呢。星城郡主,出來吧,本王知道,你肯定還在這裡。」
大殿裡一片寧靜,好一會兒南宮墨才漫步從後殿走了出來。蕭純看到南宮墨,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頭道:「衛君陌還真是信任你,居然讓你一個小丫頭獨自一人回京來。只可惜,憑你一個人是阻止不了本王的。」南宮墨垂眸,淡淡道:「我也沒想到,王爺心狠手辣竟然到了如此程度。」
蕭純揚眉道:「看來你是知道本王做了什麼了?」
「王爺絲毫不擔心君陌,自己丟下靈州的事情跑進金陵來,不就是因為篤定了他一時半刻回不來麼?你將落陽山的瘟疫散播出來了。」
「瘟疫?什麼瘟疫?」皇帝厲聲道,皇帝雖然對朝臣算得上是刻薄寡恩,但是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皇帝,他對普通的黎民百姓卻還算是十分寬厚仁愛的。蕭純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看來皇兄果然還不知道吧?衛君陌如今正在靈州焦頭爛額,能不能回得來還得兩說呢。真是可惜了,如果今天回來的是衛君陌,本王說不定還會有些苦惱呢。畢竟,衛君陌雖然已經不是京衛指揮使,但是他手中的金牌令箭和尚方寶劍加在一起未必調不動兵馬。但是這個丫頭,哪怕她拿著兩樣東西去京衛營也沒有人敢出兵吧。當然,這也要怪皇兄你自己,誰讓你對手下的臣子太苛刻呢?」
蕭純說的沒錯,所以南宮墨即使覺得不對勁也沒有想過去京衛營調兵。她根本就調不動衛所的兵馬,哪怕她直接將京衛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