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看著四明狂客賀知章看著李白那激動的神情,知道歷史再一次轉回了些許軌跡。
便是因為《蜀道難》這首樂府詩,歷史上的賀知章激動的稱呼李白為謫仙人,認為只有神仙才能寫出如此詩文。
裴旻也想不到,這歷史大改之後,謫仙人的稱呼,再一次落到了李白的頭上,只是這一次不是《蜀道難》,而是一篇質量相等的《把酒問月》。
細細一想,裴旻又覺得理所當然,除了李白,當世之上,還真無人當得上「謫仙人」這個稱謂。
兩人在賀知章的邀請下,進了賀府。
賀知章、裴旻、李白皆是健談之人,幾杯黃湯下肚,那就是天南地北的一套胡吹。
想到什麼說什麼,或是談古論今,或是細說未來,不論對錯,無不可談。
即便說到詩句,裴旻也毫不忌憚。
他本人並無詩才,好歹也是文科生,胸中藏有數千年的名言名句,對於古詩的鑑賞能力並不遜於賀知章、李白兩大詩人,也能誇誇其談,不落下風。
這喝到興頭上,李白又是詩興大發,隨意作了一首激昂的報國詩句。
說道大唐未來的時候,這位未來的詩仙是一臉的自豪,道:「如今朝廷內有明君,賢相,外有大帥良將,盛世再現。此次萬邦來賀,便是前兆。重現昔年太宗、高宗時期的盛景,指日可待。」他不吝嗇對祖國的讚美,對大唐前景的看好。放蕩不羈,蔑視禮法的情懷下,有著滿腔愛國熱忱。
賀知章道:「謫仙人此話不假,如今我大唐局勢大好。有這番局面,旻弟功不可沒,不能不敬旻弟三杯。」
李白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酒杯。
在以前還有一個姚崇能跟裴旻一比,但隨著姚崇下台,功績停滯,而裴旻接連立下抗災、定六胡州、開隴山修烏鞘嶺三大奇功,有在案的功績,已經超越姚崇,成為開元朝第一人。
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裴旻卻認真的回應道:「其實有很多並非我一人之功,是我運氣好,得到了諸多貴人的支持,以及能人異士的幫助。陛下、太公、兩位郭公,還有最前線的封常清、江岳、李翼德、李嗣業、孫周,張九齡、袁履謙這些能人,沒有他們,也沒有我的今日……我這裡帶著他們,一起一併喝了!」
世人皆贊他裴旻是大唐的擎天玉柱,大唐的衛青、霍去病。但他自己卻是知道,有今日成就,離不開諸多人的支持,不敢亦不願獨稱功勞。
賀知章豎指大讚道:「旻弟居功不自傲,大有大樹將軍的風範……禮部最近遇到一件難事,一直不知如何抉擇。旻弟實幹才略遠勝為兄,還請指點。」
裴旻笑道:「老哥哥但說無妨。」
賀知章肅然道:「此事事關今年的年慶典,以往我朝的年慶典以莊重為主,追溯周禮,祭天祭祖,以求國泰民安。今年卻是不同,諸多他族使者一併參加,陛下希望展現我大唐的威勢,讓他國能夠感受到我大唐的實力。尤其是昭武九國,現在西域暗流涌動,昭武九國不亂,西域亂不起來。一但昭武九國出了問題,西域可就不穩了。這說實在的,祭天祭祖追求的莊重。唯有我們自己人,才能領會其意義所在。他國人不知我先賢流傳下來的規矩,繁瑣的儀式,只會讓他們無聊,心生反感。」
「嘿!」裴旻感同身受的道:「不只是他們,連我自己都不太受得了。郭公獻俘儀式直接累的暈闕,可見一斑。真要讓他們全程參加,沒有一點變革,只怕不行。」
賀知章愁道:「這點也在我們的顧慮之中,只是不知從何入手。」
裴旻沉吟片刻,道:「以軍陣壯聲勢,以炮火助威,宴會時用煙火助興。刪除先輩的儀式,對先人不敬,大不妥當。我們可以在保留儀式的情況下,添加一個開幕式……」
開幕式?
炮火?
煙火?
各種鮮的詞語讓賀知章一臉的懵懂。
裴旻卻是腦洞思緒大開,中國古往今來都是一個重視面子的國家,這各種活動的開幕式,在他那個時代,幾乎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辦的更好,更出色,更豪華。
有無數例子可以參照,各種儀式流程,逐一在他腦海中閃現。
以現在的科技固然做不
第十八章新春活動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