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哥!」
王忠嗣輸了臉上並無任何不悅,他是給裴旻、公孫曦虐打的,輸給裴旻並不覺得丟人。
他們經年未見,此刻再見,輸贏什麼的又有什麼所謂?
「好!」裴旻雙手抓著王忠嗣的肩膀,感受到他藏在衣服里的肌肉,給了一個熱情擁抱道:「幾年不見,長結實了不少,你的表現常清早與我說過,很不錯,很了不起。」
李白也走上了上來,叫了一聲:「師傅!」
與王忠嗣的理所當然不同,他臉上有些鬱郁。
這位詩仙心性極高,他固然不覺得自己能打得贏裴旻,但是輸得如此乾淨利落,依舊讓他覺得顏面無光。
他覺得他跟王忠嗣的聯手,不至於輸得如此悽慘。實是他們彼此不夠了解,又不熟悉對方的習性套路,配合的不夠默契的緣故。
「你們都很不錯!」隨著劍術境界的提升,裴旻的眼光越發的毒辣,從一開始兩人的比試,已經看出彼此的水平。
李白於劍道天賦極佳,年歲不大,卻以達隨心所欲的境界,用劍靈動。而王忠嗣穩重如山,剛毅果決。薛家戟法在他手中,可是剛柔相濟,差的只是火候而已。突然出擊,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們的應變能力。
能在危險的時候將自己的所學武藝都展現出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手。
空有一身武藝,關鍵時候施展不出來,平素練習的再好,亦是無用。
裴旻看著對兩人說道:「為了獎勵你們,過幾日隨我去長安吧,帶你們去見見世面!」
這一聽長安,李白、王忠嗣眼睛各自一亮。
天下諸國來年新年齊聚長安覲見,此事在天下早已傳開。
如此盛事,誰不想湊個熱鬧?
天下的英雄豪傑,文人墨客,還有貴胄子弟紛紛往長安匯聚,一睹盛事風采。
李白早已決定要往長安一行,不願意錯過著千載難逢的景象,而王忠嗣也有此心,但他是軍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要裴旻批准才行。
他們自己去,與裴旻帶他們去,毫無疑問是完全兩個概念。
他們自己去,不過是湊個熱鬧,而跟著裴旻去,那就是在熱鬧其中了。
「謝旻哥!」
「謝師傅!」
李白道:「師傅提前回來,也是為了長安之行?」
「嗯!」裴旻帶著幾分好笑的點了點頭,他在沙漠中練兵,突然接到了李隆基的聖旨,讓他準備一切,即日往長安一行。信中直言不諱的表示,大唐有今日之盛,他裴旻功居第一。明年的新年大典,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他裴旻,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下。
李隆基心底明白的很,自從烏鞘嶺山道、隴山道開通之後。隴右一切接上正軌,地方事務皆有地方刺史負責,各方軍務又有軍使掌控。
裴旻手上還有一群幹略不菲的人才,足以應對一切。
以當前的局面,裴旻就算離開隴右,也不會給隴右帶來什麼未知的變故,是以聖旨是帶著幾分強迫性質的。
裴旻也明白李隆基的心思。
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李隆基預計的情況。
對於目前這種局面,李隆基自己都是懵逼的。
他邀請昭武九國至長安,只想更好的控制西域,更好的將大唐的威勢展現出去。
但他也很清楚,現今的大唐不比原來。
太宗、高宗時期,大唐的威勢是打出來的,所以四夷臣服。如今並不適合發動戰爭,採用柔和的方式是唯一的選擇。
西域是第一步,只有西域上下齊心,才能應對西域錯綜複雜的局面。
讓李隆基沒有想到的是,不只是西域昭武九國,阿拉伯帝國、拜占庭帝國、突騎施、吐蕃、葛邏祿、南詔、回鶻還有新羅、扶桑,莫名其妙的周邊各國紛紛向大唐投書覲見,意外的呈現一股萬邦來朝的景象。
李隆基驚喜之餘,又帶著些許的不安。
人貴有自知之明,李隆基非常清楚。現在的大唐確實崛起了,但真不足跟太宗、高宗的巔峰時期相提並論。
諸多國家前來,各有圖謀,有裴旻在長安,他能安心許多。
即便裴旻外放為官,在李隆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