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孫幽、公孫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裴旻笑道:「先前曦姑娘的話,給我提了個醒,你們取樂毅論只為物歸原主,並非是針對那份毒藥,毒藥只是你們的無心之舉。既是無心,最怕泄露的不是你們而是蔣博。最不想將事情鬧大的是他,只要我做出將事情鬧大的架勢,蔣博必定會退避三舍。」
公孫幽有些難以啟齒的道:「只怕裴公子,還沒有那個力量!」
裴旻自信滿滿的笑道:「我目前確實沒有這份力量,但我能借勢。我沒有,可大都督有,借了他的勢,我便有了。有一個詞叫做狐假虎威,你們把蔣博的住處告我知曉,明日我便狐假虎威一把,鬧一鬧他的府邸,逼蔣博認栽,讓他自吞惡果,不敢與你們為難。」
公孫幽也沒有別的辦法,作揖道:「拜謝裴公子大恩,一切小心,蔣博手上還是有一些厲害的好手的,尤其是一個使刀的,要格外注意。」
裴旻想到那一夜的黑衣人,那神乎其技的一刀,眼中反露出躍躍欲試的感覺。
此地不宜久留,裴旻知道多呆一刻,便會讓她們姐妹多分心一時,沒有與她們多聊要了蔣博的住處後,先一步告辭離去了。
目送裴旻的身影消失,公孫曦圍著公孫幽轉了兩圈,時不時的發出不安分的怪笑:「老姐,你對我說謊了哦!」
公孫幽推了她一把道:「這輩子只有你唬弄我,我哪會騙你。」
公孫曦強詞奪理道:「我哪有唬弄你,我說我不會出門,我就沒有出門。我都是從窗戶出去的,叫出窗,不叫出門。再說了,要不是我出去四處找人切磋,來過這南街,知道李府的位子,我們哪裡找這個地方躲藏。都是因為我好嘛是我的功勞。」
「是是是!」公孫幽笑道:「都是你的功勞!包括我們現在東躲西藏的,也是你的功勞。」
公孫曦氣得用腦袋去撞公孫幽的胸道:「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嬉鬧了會兒,公孫曦心事重重的道:「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公孫幽也露出一絲憂色,隨即肯定的道:「以他的劍術,不會有問題的。」
公孫曦也想起了先前的餵招,道:「他的劍法好像更厲害了,用的還是我們的越女劍法。說真的,老姐,你真沒教他越女劍法?」
裴旻以一套越女劍法打的李五義毫無還手之力,逼得他使出以命換命的打法,即便如此,依舊擊敗了李五義將他擒拿。
這其中的經過有當夜參與其中的兵卒親眼所見,也有在李五義府上借宿的江湖人士證明,裴旻先擊敗不可一世的公孫曦其後又打贏了武林名宿李五義。若說擊敗了公孫曦,裴旻得到了薊城武林的認可,那麼打敗李五義的他,已經得到了幽州武林的認可,而他的成名劍法在世人眼中恰是春秋時期的越女劍法。
公孫幽、公孫曦所在的客棧也是消息來源之一,公孫幽、公孫曦也聽過這類的傳聞。
對此傳聞,公孫幽是瞧了瞧公孫曦一笑而過,公孫曦自身卻不服氣了,明明越女劍法是她的絕學,怎麼成了裴旻的了,就算裴旻會,也是從她那裡學去的好吧,她應該是師傅才對。不過她實在難以相信裴旻只是跟他打了一架,便將她的劍法學去。早在當時,她便問了這個問題。
公孫幽給的答案是沒有,現今見公孫幽與裴旻之間的關係比她想像中的要親昵的多,有些不信了,又問了一遍。
公孫幽搖頭笑道:「就算我想教他,他也不會去學的,人家未必就看的上我們的越女劍法。」
「怎麼可能!」公孫曦立刻反駁道:「就他那大雜燴劍法?能跟我們的越女劍法比?老姐,不是這麼偏袒人的,他那大雜燴劍法,一大堆亂七八糟沒用繁雜的劍招。跟我們越女劍法比起來就是天上的月亮跟田地里的螢火蟲好吧,全賴他用的好,換個人用他的劍招,我能打的他哭爹喊娘。」
作為越女劍法的忠實崇拜者,公孫曦才不信世上有比越女劍法更為凌厲的劍法。
公孫幽想起那夜與裴旻的交談,道:「千萬別小覷裴公子的大雜燴劍法,現在他的大雜燴劍法不過入門階段,離成形還有十萬八千里。你想,他現在已經那麼厲害了,若他能成功,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公孫曦一臉茫然。
公孫幽道: